薛莉达知道梁骞从来都是个强硬又好面子的人,极少在人前显露颓态,于是忍不住问道:“梁叔,最近有什么烦心事?”
梁骞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和泰……快要熬不过去了……”
薛莉达大吃一惊。“出什么事了?”
“投资方莫名其妙就撤了,唉……”梁骞长长叹了一口气,“二期资金还没着落,现在中期工程款又催着要付……”
“怎么会这样?”
梁骞闭上眼,颓然地摇着头:“这一个月来,我四处奔波,可是没有一家愿意投和泰的新盘,银行贷款也批不下来。”
“梁叔,别着急,再想想办法。”薛莉达紧锁眉头,心中如同笼罩了厚厚的阴云。可自己也无能为力,毕竟和泰现在急缺的钱不是几万,而是几个亿。
“孙航最近也在到处跑,但现在融资真不是容易的事。”
薛莉达微微侧过头,目光穿过露台边的铁栅栏,投向屋后宽敞的庭院。私家游泳池清澈透亮,泳池边木质步道的另一侧是一片开阔的草地,中央立着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