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定的闪身同时拽住对方的衣袖,手上短刀插入,刺耳的“滋啦”声后,一截衣袖留在了我手里。
“可惜了年纪太大,都能当我姥姥了,不然还能要个电话。”
是了,这人就是牙觅。
她身后就是玉兰楼的大门,而那里站着的是明显受伤了的花姑,还有面色阴沉的陈永泰。
看来三人刚才应该是交战一场,不过显然是花姑这边不敌。
“你!!没教养的臭小子!姑奶奶代你家长辈教教你!”说罢,牙觅单手在腰间一摸,继而一条翠绿色长鞭出现在她手上,光亮的表面带着细小的倒刺,若是被扎上一下可有的受了。
对方一言不合就动手没有让我太惊讶,远离人群生活太久后总是有些怪癖的嘛。
我就是好奇,这人和徐媛究竟有什么关系,三番两次的帮助徐媛。
都知道助人为乐是能积阴德的,同样的做坏事也是会减损阴德。
像徐媛和黄海这样的人,死了之后入地狱接受刑罚是少不了的,下辈子也断然做不成人的,顶多当个猪,已经是阎王爷优待了。
由此可知,眼前貌美如花,看着只有二十五上下的牙觅,今后死了得有多悲惨。
我左手握着短刀格挡攻击犀利的长鞭,右手则是抛出几张符篆在周围布下符阵,以免伤着不相干的普通人。
与之开打的时候我还不忘拿眼角瞟了眼花姑的方向,发现他们两人虽然受伤,但气息稳定,我便放下了心。
至少,这女人还没动杀心,就还有的谈。
如今案子也解决的差不多,黄海也判了个死刑,算是一个比较圆满的结局。
只是,我私心还有很多疑问未曾得到解答。
利落的翠绿色长鞭从刁钻的角度抽过来,直逼我心窝,毫不遮掩的杀人技。
我用短刀勉强抗下对方的攻击,然而几下之后,昔日陪我斩杀过不少玩意儿的锋利刀身居然开了几道口子,眼见着就要断了。
牙觅身法轻盈,几十年的经验积累不是盖的,往往在我做出一个动作的时候就能准确的预判的我接下来的行动,长鞭“啪啪”的抽打在我脚边,只差那么一点儿,我的脚掌就会被一劈二。
那女人越战越勇,纤细的手掌挥鞭的速度快的我眼前都产生重影了,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绝对支撑不过三分钟,于是只得先用短刀挡着,不断的闪避对方的攻击,若是实在避无可避,只能将不那么重要的部位露出来挨一下拖延时间。
才短短一分钟,我身上就多了几十道深深浅浅的血痕,额头上也冒出细密的汗水,那头围观的花姑和陈永泰焦急的想要过来帮忙,却碍于冲不破牙觅的鞭子而作罢。
“爆!!”
右手趁着牙觅被我挡下的瞬间从怀里摸出一沓符篆,也不管是什么作用,一股脑的全部甩过去,在那女人忙着挥鞭子避开符篆的同时,我的拳头也到了她跟前。
擅长使用鞭子的人一般近身战不会太好,就比如现在,刚才还是我被她用长鞭逼在远距离打,现在就风水轮流转,我按着牙觅的肩膀手腕一扣一松,她的肩胛骨就被我卸了下来。
这女人也是个硬茬,一声不吭的受了下来,还拿脚尖绷直了踢我,可惜她力气不及我,稍微废了些功夫就被我化解,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的禁锢符,打得她不情愿的被我定在原地,瞪着泛红的双眼看我。
陈永泰是剑修,最受不了的就是远程攻击,而花姑在苗疆道术上的造诣不一定有牙觅高,也就间接导致了这女人能强势以一打二。
对上我么,啧啧,还是年轻人有本事啊。
我得意的一仰脖子,虽然身上伤口不少,但胸中憋着的一口闷气散开了。
“嘿嘿,这下咱们能坐下好好说话了吧。”
说罢,我也不打算看她的反应,一把将人扛在肩膀上走进玉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