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总觉得自己没喝多少酒,只是到最后,小脑明显就不听使唤了,黄相公还是挺够意思的,唤来了一人,将刘旭就在这红袖招里面安排下了,迷糊中好像听见有人稀碎着脚步进来,只是懒得抬头。
宿醉之后醒来,刘旭头疼欲裂,总觉得自己昨天被黄相公坑了,因为没道理自己还喝不过一个文士呀?莫非是这身体的缘故?使劲用手锤着脑袋,站起身来,天晕地旋的,一顶着两个圆环的小脑袋在外面晃来晃去的,当刘旭是瞎子一般,刘旭翻着白眼,想叫一声吓唬一下,只是才出口,喉咙嘶哑得厉害。
这就难受了,没好气的直接打开门,丫鬟脑袋直接就栽了进来,要不是刘旭拉了一把,就得直接摔倒地上去。
没得到感谢,换来的是尖锐至极的尖叫,随后那本来就不长的小腿,如同上了齿轮一样,疯狂的向外奔跑,看得刘旭两眼都差点掉了下来,这尼玛的是看见死人还阳了不成?
“刘公子何必捉弄小环儿?您是陛下看重之人,将来是要出将入相的,这般可就没了您的身份。”
一女子款款而来,涟漪步,水蛇腰,李师师若是偏圣洁,那她就是纯粹的妖冶,一双媚眼,便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陷入进去。
“念奴大家可莫要折煞小子,陛下日理万机,手下将相无数,刘旭这样的混小子,哪里排得上号。”
刘旭的话让崔念奴有些诧异,随后莞尔,也不点破,委身坐了下来,仔细的瞧着刘旭,好像要认真的认识一下眼前的人一般。
“念奴大家可能帮刘旭雇一辆马车来?这一夜未曾归家,家里人可要担心了。”
转过身去,尽量不与这崔念奴对视,与李师师不同,眼前这人,已经名副其实是皇帝的女人了,见上一面,有人看见了就不得了。
“公子不是一向很大胆么?莫非念奴这庸脂俗粉,入不了公子的法眼?”
见刘旭的样子,娇笑了一声,轻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刘旭才要叫声那是自己饮过的,这崔念奴好似完全不在乎一般,就这样饮了下去。
“姐姐仙姿,小子不敢亵渎了,若无他事,小子这便告退了,多谢姐姐昨晚收留。”
起身而来,就要下去,却被崔念奴伸出纤纤细手档住了,刘旭有些莫名,崔念奴笑了一下。
“公子莫不知道这京城瓦肆的规矩么?入得青楼,若不留下一个小唱,公子让奴家如何出去见人?”
说着,人也起身,俯身下来,几乎贴在了刘旭的耳边,巧舌轻吐。
“念奴便如此不堪,难及师师的万一不成?”
刘旭骇然后退,这事情连这崔念奴都已经知晓?那皇帝?
“呵呵,公子这是害怕了?念奴还当公子是初生牛犊,天不怕,地不怕呢,嘻嘻,公子可安心,这汴梁城里,知晓这事情的,除了公子与师师妹子,莫不过三人,念奴算一个,这童贯也算上一个,至于剩下的一个,公子不妨猜测一番,是为谁啊?”
苦笑着坐下来,有些颓然,眼睛有些无力的看向崔念奴。
“你便说吧,刘旭是经历过生死的,至于这死字一道,倒也看的轻了,至于我娘,我有一万种办法,能让她安然无恙,这世界啊,大得很。师师姐姐不会有事,我未坏了她的身子,少年艾慕,这事情便是陛下听了,也会一笑而过,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念奴娘子啊,小子不知道你们这红袖招,与那矾楼,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按理来说,如今你已得陛下垂怜,陛下即使对师师姐念念不忘,你也已经取的先机,至于如何讨好帝王,小子相信,你比小子在行得多。如今又何必对小子多加为难,若我换了你,该是帮助小子促成此事才是。”
崔念奴愕然,脸上带着笑容,饶有兴趣,最后却又化作伤情一叹。
“看来,念奴确实是差师师妹子几多了,公子尚且如此,那陛下,又如何例外了?你们这些个男子啊,都是喜新厌旧之人,那大内之中,今日得宠,明日又入了冷宫的人,不知多少,每晚数着豆子过活的,不知凡己。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便是如此,还是有无数的人,打破了脑袋,想要往里面钻,刘公子,你说,这世上的人,是不是都是极傻的?”
没由来的多愁善感,弄得刘旭一愣,瞧瞧,又好像不是作假,随即摇摇头,这女子是真正的妖孽,莫要惹为好,站了起来,对着窗外,笑了笑。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世上万事,诸多不由己身,我曾见过一两个最美的情侣,已经结成连理,却因为某种原因,被迫分离,多年后再见,物是人非,万事皆休,眷念如何,悔恨又如何,所以小子一直铭记此事,告诉自己,莫要做那无用的男子,莫要等到再见之时落泪,是我刘旭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刘旭的,我也不会强求。”
“念奴娘子啊,刘旭知晓很多东西,有些东西,我宁愿深深的埋在心里,不愿意将他放出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