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时的秦雪初乃是郦澜青。想起了这一点之后倒也是没那么错愕了,只不过众人还是有些奇怪秦雪初究竟为何如此胸有成竹。
秦晋远听得出秦雪初语气中的深意,不过他也和众人一样不太明白她究竟有什么办法做到既不为难秦毓景,又能够让秦府遵旨而行。
“赐婚秦府,迎娶郡主。这圣旨可没说是秦府哪位公子迎娶乘月郡主,不是么?”秦雪初邪魅一笑,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
一旁的秦墨云一听不由怔住了:难道是说要他去迎娶许乘月?
“不行,我不能娶许乘月的!我,我,我只喜欢晚晚!”冲动如秦墨云一想到秦晋远可能会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忙不迭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苏晚晚听到他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口无遮拦,又气又急不由地红了耳根子,不敢多言只是低着头恨不得跺脚,心里只骂着秦墨云的心直口快。她当然知道秦墨云喜欢自己,也自然不愿意秦墨云迎娶许乘月,可正如方才秦毓景和洛云霄所面临的处境,他们二人此时不也是两难么?
秦雪初轻笑一声,又道:“二哥你着什么急,又不是让你去迎娶郡主。”
秦晋远皱了皱眉眉头,沈烈鸣更是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无奈。他们都懂了,也都明白了秦雪初究竟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胡闹!”秦晋远这句喝斥是冲着秦雪初的。
又是一声轻笑,秦晋远的喝斥对于秦雪初而言并没有什么作用,她只是扯了扯嘴角道:“怎的就是胡闹了?既然秦府不能抗旨,既然大哥和二哥都有了心仪之人,由我这个无牵无挂之人迎娶郡主岂不是最好的选择?圣旨并没有特指我们三人之中谁来迎娶公主,此计并非不可。”
“雪初!”秦毓景这才明白原来她心中竟是这般打算,一时愧疚与生气交加。
身为长兄和长子,却因为自己的私情而让手足牺牲。这并非他所愿,更非他所想。
秦毓景叹气:“雪初,你不必——”
“她不是‘不必”,是不能!”秦晋远虽然还未来得及和秦毓景好好询问这段时间的的种种事情,但是从方才见到秦雪初之时他便感觉到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若不是因为圣旨一事事关紧急,他必定是先和秦毓景详谈的。可是当秦晋远听到秦雪初竟然有意以秦府之子的身份迎娶许乘月,又如何不教他震惊和震怒!
“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我想你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你应该明白,你不是不必为秦府排忧解难,是不能!”秦晋远面色凝重而严肃,连沈越沣都看得出秦晋远面有不悦之色。
秦晋远到底在生什么气?秦雪初所言明明并非全无道理,为何秦晋远和秦毓景却好像十分不赞同?
沈越沣一心想着秦府会如何应对这赐婚的烫手山芋,并没有仔细去考虑秦雪初所言的可行性和后果。但是聪明如旁人又怎会还不明白秦晋远为何会如此反对?
秦雪初当然“不能”迎娶许乘月,因为此时站在众人眼前的秦雪初是郦澜青。一个本应该在十年前就消失在人间的郦氏孤女。
这么多年来能够借名而生在秦府不被居心不良之人察觉已经不易,假凤虚凰的女儿身郦澜青若是真的以秦雪初的身份娶了乘月郡主,那这足以株连九族的欺君之罪秦府又如何能够承担?郦澜青又如何能够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