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起床时,他发现昨夜与他寻欢的那个艳妓突然不见了。他心中似乎 有所惆怅,若有所失。正在他重新回味昨夜消魂的那一刻时,突然软床上的那个微 型电话响起了悦耳的铃声。赵义同拿起听筒,里面传出了胡小凡沙哑的烟酒嗓儿: “赵市长,早晨好!我是小凡呀,昨天夜里您休息得好吗?请您谅解我的冒昧和无 礼,没有得到您的允许,我就将那本‘画册’让她送去了。如果您觉得那份‘薄礼’ 还可心的话,只要您给我打个电话,我立即挑个比昨天晚上更好的‘画册’给您送 去……好了,赵市长,我不打扰您了……”
赵义同听完胡小凡这通r麻的问候后,对着听筒只说:“谢谢你,小凡。亏你 想得如此周到,昨天这一夜,我过得还算可以。今后有什么事,请你直接到市府来 谈。”
赵义同虽然简单地说了这么几句,这对于胡小凡来说也就足够了。 在这以后的日子里,为了满足赵义同的y欲,为了讨得他的欢心,胡小凡不惜 花费巨资又多次从四川、云南、广东、广西、深圳、香港等地给他找来年轻的艳妓, 专供他y乐。有一次,赵义同问胡小凡:“小凡,我问你,你第一次在流泽度假村 给我介绍的那位‘服务小姐’,她到底是哪里人?怎么就来一次,后来就不见啦? 如果有机会的话,请你让她再来一次,我想再让她为我‘服务’一次……” 胡小凡听后,频频点头称“是”。虽然如此,但后来,胡小凡却一直未敢再让 那个叫李丽兰的艳妓来省城供赵义同y乐。为什么呢?这是因为胡小凡打听到那个 艳妓后来得了一种叫不上名来的性病,他怕万一这种病传染给赵义同,那他胡小凡 岂能吃罪得起?到那时,他丢了乌纱帽不说,弄不好极有可能要锒铛入狱。因为他 明白,赵义同整人是个心黑手狠的家伙,整死他这么一个像毛毛虫似的小官儿,岂 不是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不过,这个事,赵义同可一直被蒙在鼓里,他根本 就不知道。事隔很久,当赵义同再次向胡小凡打听李丽兰的下落时,他只好编造谎 言说,有一天,她在广州中山大街上购物时,不幸出了车祸,被撞死了……虽然如 此,赵义同仍然把那个酷似仙女的艳技记挂于怀,久久未能忘记。因为她对他刺激 太深了……
还有一件事,赵义同也一直未弄明白,就是那天夜里艳妓李丽兰的身上为什么 能散发出一种使人迷醉的奇香呢?而这种香味在这以前和以后他从未嗅到过,他想 彻底弄清她身上到底涂了些什么特殊香料?
每当赵义同提起这事时,胡小凡总是吱吱唔唔地回答:“那可能是一种从法国 进口的香料吧,如果您喜欢的话,有机会我给您弄点来,那还不好说……” 其实,胡小凡非常清楚,李丽兰上次到流泽度假村与赵义同寻欢苟合时身上散 发的异味之香是从泰国弄来的,而那种香料只有高级妓女才喷得起,那是由麝香、 紫丁香、玫瑰花精油和海洛因混合制成的一种高分子化合物,不用时装在一个似耳 环形的合金钢壳里,平时或当饰物戴在耳朵上或装在衣兜里,用时,只要轻轻按一 下那耳环形钢壳下端的一个小按钮,那壳就会立即打开,几分钟、甚至几秒钟就会 有一种高浓度的气体从里边释放出来,刹那间充满了异香。因为这种高分子化合物 含有海洛因等毒素,人们嗅到后立即在脑海中产生一种五彩缤纷的幻觉。如果在性 刺激尚未达到高c时使用,便会在刹那间产生奇异的效果。通俗地说,这是一种气 体毒品,它早就被国际禁毒组织列为毒品禁止生产、销售。所以;这种香料只在泰 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和日本等地有少量生产,就是在那些国家一旦被查出来,违 者也要被判10年以上监禁和处以上百万美元的罚款!因此,胡小凡哪敢将实情告诉 赵义同呢?
车外的细雨仍然下着,雨丝越来越粗、越来越密。
车前挡风玻璃上纵横交错的图案也在迅速地变化着。
赵义同在惆怅中,只见玻璃上那翩翩起舞的少女随着雨丝的变大而逐渐变形、 消失……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天不容人啊……”
就在这时,有一辆吉普车由北往南驶来,桔黄色的灯光将挡风玻璃上的图案照 得斑斑驳驳,随着灯光的照s,赵义同仿佛觉得那玻璃上消失的少女突然变成了一 位身着高级毛料女装、满脸皱纹的老妇人,那位老妇人虽然体态龙钟,但行动却很 敏捷;虽然言语有些迟缓,但却苍劲有力;虽然年过花甲,但穿着却很入时、得体…… 她是谁?
“是谁?难道你连我都不认识啦?赵义同啊、赵义同,难道你真的要走?咱俩 是患难多年的老战友啊,怎么你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呀?昨天我还在市府大院打听 你来着,想不到在这深山荒岭上遇到你……”
赵义同揉了揉眼,仔细一瞧,他认出来了:她就是马英、马大姐呀。 “大姐,你怎么来啦?我赵义同准备上黄泉路没有告诉任何人呀?难道你能掐 会算?”
“咳,实话跟你说吧,这些日子我早就看出了你的心思:你开会时心不在焉, 听报告时,没兴趣。有一次,我从你的办公室前路过。只见你正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