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省吃俭用让他在村外生活学习了十几年,大抵3年前回来看望村长的时候发生了车祸,下半身瘫痪了,不能走路了。”
林姣这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会有那种气质了,明明如此的优秀,却只能不甘心的坐在轮椅上接受上天给的命运,可是他的身上没有那些失败者的悲观气息,萦绕的反而是处事不惊的淡然味道。
秦裕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阳光渐渐撒向整个大地,他转头望向林姣:“吃好了没?李谨和陆佳然他们应该也快到了,我们回去整理一下吧。”
林姣点了点头,随后友好的像那个老人挥手再见:“那我们走了,有机会的话下次再来吃早饭。”
“好啊好啊,我这个老人家啊,也太久没和人好好聊聊天了,以后要是还在村里,就常来啊。”
秦裕和林姣点了点头,随后双双走出了这家茶楼,林姣扯了扯沉默不语的秦裕的袖子:“你怎么从刚刚开始都不怎么说话了?你不觉得我们的线索越来越多了吗?还有,你说的打草惊蛇的蛇,到底是谁啊?”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就越乱,专心查案找出凶手,对于我们,就够了。”
这是秦裕第一次这么严肃冷漠的对林姣说话,比起第一次见面时还要冷酷,林姣根本摸不着头脑,他一向是寻根摸底的那种人,怎么现在在这件案件上变得那么漠不关心,自己到底被隐瞒了些什么?
看来,还是要靠自己。
她故作慌忙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后着急的说:“秦裕,我的手机不见了会不会,会不会落在那里了?”
“你这次带手机出来了吗?”
林姣愣了一下,“到了吧,我也记不清了,我去茶楼看看,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说完林姣就着急忙慌的跑回了茶楼,秦裕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变的深不可测...
等到林姣气喘吁吁的逃离了秦裕的视线,也快到茶楼的位置了,远远的就能看见茶楼里面有两个人影,好像还有点熟悉,她快速的跑到茶楼的对面一间小屋子,躲在屋子前面的石柱后面,不远不近的观察着对面的两个攀谈的人。
一个,是坐在椅子上的村长的儿子,他的那本书已经被合了起来,拿在手上。
另一个,也是她熟悉的人,她朝夕相处过的人,她曾经信任过的人,是李谨。
李谨也认识那个男人吗?或许是两个优秀的人总能走到一起?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林姣,她迫切的想要冲出去问个究竟,可是她也知道,要是是她想的那样倒没事,可是要不是她想的那样,那就是打草惊蛇。
她在石柱后面探了一个脑袋观察了他们很久,心乱如麻,站的脚也麻了,过了好久,李谨才突然站起了身,好像是要告别的意思。
她立刻整个人都缩到了石柱后面,听着李谨的脚步声从重变轻,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远,这个时候林姣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等到她确定李谨已经走了之后,正打算蹑手蹑脚的逃走的时候,对面的茶楼忽然传出了那个男人沙哑又带着微微磁性的声音。
“没有人值得信任。”
像毒蛇一样的冷静,又淡定,让林姣的背后汗涔涔的,寒毛根根直立。
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还是...
空气霎时静寂了,他不缓不慢的笑了起来,渗人又古怪。
“17号,你应该很熟悉吧?”
31.谜团的囚笼
林姣记得很多人都不记得的事情,她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她也不知道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就像现在这一秒,从那个男人口中念出来的碎尸者17号分明是对她的一种挑衅,但是她却无能为力,就像在碾板上的一条死鱼一般,任人宰割。
“碎尸者17号,将受害者用手术刀精细的肢解成数百块,内脏及其器官均不翼而飞,作案后将尸体包装在白色塑料袋中丢弃并用黑色记号笔标记上17,作案一年有余随后不翼而飞,至今未追捕归案。”
男人冷酷的声音像是末日的审判,林姣蹲在石柱后簌簌发抖,往日恐怖的记忆又翻涌而上,害怕又无助,每一个夜晚都是那样的孤枕难眠,是那样的害怕自己会在下一秒也会变成自己的父亲那样被人肢解成一片片,又是那样的唾弃自己的无情残酷,因为害怕,所以连回忆都变成了一种折磨。
因为害怕,所以连冲出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一衡,又在看这本案件推理了啊?”陈妈慈祥温柔的声音适时的出现了,林姣忍住啜泣,一字不漏的窃听他们的对话。
“是的,这些案件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很是有趣呢陈妈。”名叫一衡的男人脸上挂着微笑,向老人解释道。
“我老了,也不懂这些,看你一直捧着这本书念,翻也翻烂了也不放下,哎你说这么努力的一孩子,要是没发生车...呸,你说我说这些不吉利的做什么啊,现在也挺好的。”
林姣这才想起来刚刚和秦裕碰到他的时候他的手里就拿着那本书,这件案件曾经轰动一时,可惜她有意避之不去看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新闻,也就不知道这个案件已经被写到了书上。
那他刚刚只是无意念出书里的一段句子而已吗?太过于巧合的事情,一定不是悄然而生的。
“是啊说来也巧,十多年前我出去念书的时候也和现在的秦裕警官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还是一个热血沸腾的特种兵青年,可惜时过境迁,这一面之缘他现在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