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惊呼着,虽然很震惊他的出现,但还是反应很快的将他拉开,隔开他和简余墨的距离。沈乔推着他,不解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乾怒急反笑,猩红的双眼怒视着她,声音寒若冰窟:“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因为盛夏她……”
听到盛夏的名字让杨乾更加恼火,一把将沈乔推开:“少来这一套!”
沈乔被杨乾推了一个趔趄,神情仓皇,她回头看了一眼简余墨,想到他一定是误会了,于是又冲过去拉住他的手说:“咱们先出去,我跟你解释,你别生气。”
杨乾将沈乔甩开,指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简余墨,声音低哑甚至有些无力的威胁:“我不会放过你。”
被甩开,沈乔便再度拉住他,焦急的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相信我……”
杨乾嗜血的瞪着沈乔,大骂:“滚蛋!”
沈乔被他吼懵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远,沈乔来不及擦眼泪便着急的追出去。
沈乔奋力的跑着,终于在他上车前追上他,并且从背后抱住他。眼泪湿透他的衬衫,她哭着说:“我也不知道简余墨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目前为止,让他最最生气不能接受的是,她听到简余墨的声音,便忘了他的存在,忘了继续和他说话。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依然比不上那个人在她心里的存在吗?
杨乾咬着牙掰开她的手,跳上车,引擎咆哮着,伴随着急转弯的刺耳声,车子毫不留情的从沈乔身边离开。
、(六十八)阴谋or巧合
沈乔看着杨乾的车远去;慌乱中找到电话,第一次拨过去无人接,再打就已经关机,她站在偌大的停车场不知所措。
杨乾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沈乔也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这么巧?而他又怎么会在酒店出现呢?
她压根不知道简余墨回国;更想不到他会住在同一家酒店。吃早餐时在餐厅遇到他,她当时也非常惊讶。从分手之后;他们之间便没有任何联系,偶尔她出差到美国也从不会通知简余墨,他们俩俨然变成熟悉的陌生人。
看着沈乔惊讶到瞠目的样子;简余墨笑着在她对面坐下;打趣道:“看见我这么吃惊,该不是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我吧?”
沈乔回过神,有些尴尬的笑着摇头。
简余墨问:“过得还好吗?”
“还不错,你呢?”
“如你所见。”简余墨笑若春风的回答。
恋人分手,真的没可能做会朋友,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的,她根本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些什么,于是匆匆吃完早餐离开餐厅。在她接杨乾电话时,忽然听到有人喊她,简余墨追上她,并且递给她一杯latte,沈乔万万没想到的是杨乾居然在酒店,看到这一幕并且深深误会。
一整个上午,杨乾的电话都关机,她甚至打给他工作时用的电话,他从未不接她电话,所以她第一次拨那个号码,因为是工作所用,所以不可能关机,可是她打一次,他挂一次,铁了心不想理她。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心口却像是被紧拧着一般难受。
沈乔打给张启,本想问杨乾有没有去找他,隔着听筒听到他没睡醒似得迷蒙沙哑的声音,隐约还能听到有女人发出的声响。沈乔讪讪挂掉电话,很抱歉打扰了人家的私生活。
昨晚她回到家,盛夏却不在,后来她接到盛夏的电话,便匆匆赶到酒店。她按照盛夏告诉她的号码找到房间,门虚掩着,推开门看到一个人大字平躺在地摊上,身形单薄的盛夏有些无助的坐在旁边。
沈乔第一反应是盛夏被人欺负了,但是她平静的模样看起来又不像,躺在地上的人闭着眼睛,嘴巴微张,胸膛有节奏的微微起伏着,像是睡着了。待沈乔走近,仔细看清躺在地上人的模样,赫然发现居然就是那天在街上追了她车尾的车主。
“你……他……”沈乔指着地上的人,不解的看向盛夏。
盛夏问:“能不能帮我把他抬到床上?”
沈乔愣愣的点头,同盛夏一起搬着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因为有扶喝醉的杨乾回家的经历,这位醉的不省人事的男子有多沉她早有心理预期。纵使有准备,她和盛夏毕竟是两个女人,本身就没多大力气,几乎是连拖带拽的将鲍文卓挪卧室,费尽全力才勉强把他抬 。期间杨乾打了电话给她,她匆匆说了两句便结束通话。
沈乔喘息着抚了抚头发,率先走出卧室,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片刻后,盛夏跟着出来,轻轻将卧室门关上。
沈乔另外倒了一杯水递给盛夏,她慢慢接过去,手指摩挲着杯口低着头。半晌后,她才慢吞吞的说:“他是我的心理医生。”
沈乔看着盛夏乌黑的长发,“我房间里他的名片,真的是你拿走的?”
虽然沈乔没打算索要赔偿,不过她记得自己整理包包的时候把名片拿出来,可是第二天却出门时,却发现不见了,不过她压根没在意,只当是自己记错了。
“那天他撞了我的车,所以留了名片给我。”沈乔稍稍解释了一句,但是潜意识觉得,他们俩没那么简单,包括鲍文卓撞她的车,没准儿也是有所预谋。
盛夏拿着杯子走到沙发前坐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灯下晕着光圈,像黑色瀑布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