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乾开门下车,朝她走了过去。盛夏开心的说:“你回来啦,累不累?”
杨乾抿唇看着盛夏,一言不发。
盛夏打量着他,小心的问:“案子不顺利吗?”
杨乾说:“你怎么在这里?”
盛夏不自然的笑着,“我随便走走,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来了,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真的很意外。”
杨乾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盛夏忽然拉住杨乾的手,双眸灿若夏日繁星:“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让我留下吗?”
杨乾蹙眉,沉声道:“盛夏,我真的很累。”
盛夏松开杨乾的手,失落的垂下肩膀,头微低着小声说:“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杨乾拉开副驾驶门,等着盛夏上车,可是她却忽然从背后抱住他。
盛夏微微抽泣着,哑声说:“这些天你一直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种你要离开我的感觉,我很害怕。”
半晌,杨乾掰开她的手,转身面对着她,“盛夏,你知道的,我并不爱你。”
盛夏仿佛腿软的支撑不住一般,忽然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脸,肩膀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抽动,“我没有要求你爱我,我只想像从前那样,难道也不行吗?”
杨乾俯身将盛夏拉起来,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上车,我送你回家。”
沈乔卧床期间,张启隔三差五就到家里看沈乔,和沈家上上下下的人关系处的特别好,全家都惧怕沈在安,而他则完全无负担的和沈在安聊天,家里的阿姨有时候做饭前都会到沈乔的房间问张启要不要过来吃饭。沈乔不得不承认,张启和稀泥的本事实在是出神入化。
偶尔张启会在杨乾面前提到沈乔,他说什么,杨乾就听什么,从不发表意见,他不说,杨乾也不会主动提起。
直到有一天,张启忽然说:“我决定,追沈乔。”
杨乾没拿稳手里的瓶子,啤酒瓶子顺手滑落,在他面前碎成渣,半瓶酒溅的到处都是。杨乾看着张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的问:“你说什么?”
“追沈乔啊,怎么了?”
杨乾“蹭”就站了起来:“你说怎么了!”
张启耸肩,一本正经的说:“她单身,我也单身,为什么不能追她?以前也没觉得她怎么样,只是这半个月来呢,发现她虽然有时候嘴有点儿硬,但是总体来说是个软妹子,有时候有点儿二,但是这属于锦上添花。她不像秦念那样高高在上,也不像小秋那么犀利。笑的时候呢,还特别好看,其实我觉得,沈乔如果是短发的话,一定更漂亮。”
杨乾忽然被抽走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坐回沙发上,低声喃喃:“但是你不爱她。”
“爱这个东西,没有遇见的人,没有爱情也能活,但是遇见了,没有它就活不下去。我至今没遇到,但是不代表在沈乔身上就一定遇不到,总要试一试,你说呢?”张启偏头,笑眯眯的望着杨乾,“我知道你放不下她,可是你如今不是有盛夏吗?不过,我不介意你和争沈乔,反正在沈乔心里,咱俩是同一水平线,她都不爱咱们。但是有一点必须事先声明,公平竞争没问题,绝不能影响咱哥俩的之间二十多年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后妈怒气冲天:“特么的,你能不能消停?真是哪里乱,哪里就有你的影子!”
张启整了整衣襟,朗声说:“请叫我唯恐天下不乱的七少爷。可是,我是真心的!”
后妈:“你哪次不是真心的?”
张启:“……”
、(二十五)一直很爱你
沈乔脚伤好了之后便开始步入工作节奏;只是为了休养一直没有开车,早上沈瑜拐弯把她送到单位,下班时,总会有人来接她,所以沈瑜从不来接她下班。其中,张启出现次数最为频繁。
有时候很忙要加班;有时比较清闲,她便会和秦念小坐。
小秋忙起来时间没准点儿;经常半夜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加班。对于小秋这种卖命工作的态度;秦念表示鄙视,却总是惹来沈乔和小秋同时厉声呵斥:“有男人的女人没有资格说话。”
秦念反驳说:“我并没有靠我的男人来养我,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如果让工作毁掉了生活,实在是得不偿失。”
沈乔说:“可是没有工作,连生存都困难,何来生活?”
秦念愣了一下说:“你赢了。”
秦念曾扬言要和张启绝交,她那二十四孝老公自然是和老婆统一战线,而小秋也对张启没有好脸色,于是张启在沈乔痊愈之后,专程摆了一桌道歉宴,声泪俱下控诉曾经的自己,以挽回“濒临边缘”的友情。大家看在他近期表现不错的份儿上,一致决定暂且饶他一次。
可是,道歉宴后张启依旧粘着沈乔,以各种理由请她吃饭,送各种小玩意儿给她,这让伤好痊愈的沈乔非常诧异不解。更过分的是有时他们吃饭恰遇熟人,张启都会朗声介绍:这是我家沈乔,在外交部工作。沈乔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又一次下班,在路口看到了张启的车,沈乔终于忍不住的说:“你丫是不是闲的?老缠着我干什么?”
张启咧嘴笑着说:“没错,我是很闲啊。”
沈乔没好气儿的说:“闲就找个妞泡。”
张启倚着车门,语重心长道:“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