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依旧悲愤欲绝的与严殊远直视,完全不理会他人诧异的目光,其实内里已经憋笑憋得快要忍不住了。小样,敢甩黑锅给小爷背,不整死你们小爷就不姓陆!
严殊远人老成精,虽外表看着只有二十五六,可却不折不扣的四百多岁了,陆修远眼底的狡黠他哪能看不出来?又不是瞎了。他不着痕迹的横了陆修远一眼,传音道:你小子差不多得了,这几位是宗主的记名弟子,那白连婳可是宗主唯一的亲女,轻易动不得。
陆修远听着一愣,撇撇嘴,无趣。他还道这女人为何无缘无故的找他茬呢,现在知道她的身份反倒明白了。虽没见过白连婳,可陆修远可是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曾听闻这白连婳七岁时放话此生非乾离不嫁。陆修远用屁股想都知道为何白连婳要针对他了,还不是出于嫉妒吗?他暗暗叹一口气:看来是整不倒他们了,不过他有得是办法报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陆修远不甘不愿的微微点头,显然是妥协了。严殊远松口气,只要这位小祖宗别添乱就好办了。
“你们几人贵为宗主弟子,不以身作则遵守宗规就罢了,竟以多欺少欺负宗内师弟,更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污蔑他人,日后等我们这些老一辈的退了休,还如何让你们担当大任?怕是届时整个天玑宫都要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严殊远一条条数落下来,不仅仅是在指责这七位弟子,更多的是在敲打旁的围观的弟子。
“你们七个,剥夺大比比试资格,即刻起前往思过峰思过三年。”
一句话就下了结论,思过三年这处罚不重却绝对不轻。须知思过峰位于天玑宫灵气最薄弱的地方,在那里修行一年还不如在天玑宫任意一个地方修行一个月,思过三年相当于三年内修为无法寸进。而且思过峰地势峻峭,环境非常的恶劣,无草无木无水更无任何灵物妖兽,除了常年凛冽的罡风就只剩下光秃秃的石山。
几位弟子面如死灰,哭丧着嘴脸道:“弟子领罚。”
严殊远看着他们就心烦,挥手喝道:“快滚吧。”
陆修远看着几位弟子灰溜溜的身影不甚满意,却也有几分幸灾乐祸。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瞅一眼揪着衣摆低头看不见情绪的白连婳,桃花眼弯了弯。
好戏落幕了,驻足看热闹的弟子们纷纷向严殊远行礼告退,该干啥干啥去了。
严殊远对白连婳道:“你刚从外面历练回来,该去和宗主报备一下,快去罢。”
“是。”白连婳点头应了声,转身往飞龙殿去,路过陆修远身旁时稍稍停顿了下,一双美目带着寒意直戳他的笑脸,而后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离开了。
真是个用绳命在演戏的女人。陆修远好笑的摇摇头,完全不将她的警告放眼里。
宗主女儿又如何?还不是得尊称他一声师叔。她喜欢师尊又如何?现在可是他近水楼台,她个小丫头片子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是的,白连婳之所以弄今天这一出,完完全全是因为她嫉妒陆修远是乾离的徒弟,能日日名正言顺的缠着乾离,可她却只能抱着满腔爱慕远远的看一眼。
陆修远这个小师叔,在白连婳眼里可是非常碍眼的,犹如一根尖刺扎进了眼珠一样,恨不得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