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醒了,她吓了一跳,结果,他还在睡,她暗暗松了口气,眼神凄哀。
“又把我当她了吗?”她酸酸地问,给他额头的‘毛’巾换了一面,盖好被子,她端了个小板凳过来,就坐在‘床’沿,趴在‘床’,边守着他,守着守着,闻着他手上的味道,她枕着他的手心,困顿地睡着了。
夜深人静的夜,房间里,受伤的男人平躺在大‘床’.上,‘床’边,‘女’孩枕着他的手,安然入睡,像一只温顺的猫儿,画面和谐而有爱。
一觉醒来,韩遇城的烧退了,她的一颗心踏实下来,不禁佩服他的体质和毅力,伤口那么疼,还能睡得着。
更佩服的是,他居然在没打麻‘药’的情况下,一声不吭地,被她一阵一阵地缝针,关公边下棋边刮骨,也不过如此。
她安静地深深地看着他,手指在他的俊脸轮廓上,轻轻地描摹,指尖,饱含.着爱恋。
仿佛这一刻,他是属于她的,属于她何初夏的。
——
清晨,空气清新,后院里,居然还有一条体型很大的德国牧羊犬,黑‘色’的脊背,外型优美,线条流畅,一身短‘毛’。
那狗端坐着,一脸的骄傲,不像别的宠物狗,见到人就摇尾乞怜。
她靠近时,牧羊犬也还端坐着,酷酷的,神情很像韩遇城。
应该是他养的爱犬!
他是不是常常来这?
亭子里,还挂着几只鸟笼,笼子里是羽‘毛’颜‘色’鲜‘艳’的鹦鹉,笼子的‘门’是敞开着的,“早上好!”
一只绿黄‘色’‘毛’发的鹦哥从笼子里飞了出来,落在了她的肩头,她吓了一跳,但是,鹦哥居然主动跟她问好。
“早!”她笑了,真是训练有素可爱的小家伙。
她对鸟雀研究不多,但是听说,这种鹦鹉只有在雏鸟的时候开始喂它,它才会跟主人亲昵。
看来,也是他养的。
完全想象不出一个看起来养尊处优的商务‘精’英,会养狗、养鸟。
在后院转了一圈,回到主屋卧室,他还在睡,她无意间,在柜子上看到一幅,走近一看,照片里的人,姐姐。
刹那间,她像被人打了一棍子,醒了,回到了现实里。
她出了卧室,想出‘门’给他买消炎‘药’,大‘门’竟然打不开。
好像被人从外面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受伤不去医院,为了不被外界知道也就罢了,但是,他的那些助理、保安呢?他们也不能知道吗?
何初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还不让她告诉任何人呢……
他真是被仇家刺伤的?那么,打人者是犯法的,他也不报警?
怀疑他是x,也被他否认了,而且,她也觉得,他是x的话,很不现实。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她,被手机铃声拉回神,是韩遇城打的,她连忙进屋。
“韩大哥!你怎么坐起来了?!”韩遇城已经坐在了‘床’沿,而且穿好了‘裤’子,她一脸吃惊,皱着眉,沉声问。
韩遇城面无表情,沉默着,头还有些昏沉,他看着何初夏,‘唇’齿间仿佛还残留着属于她的甜美,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的?
她怎么可能会主动‘吻’他?!
他不会是记起什么了吧?
何初夏看着韩遇城那复杂的眼神,不由得我有点心慌,她心虚,如果他知道她昨晚主动‘吻’了他,那该怎办?
“你起来干嘛啊?!你的伤口正好在小腹!会把针线挣开的!”她只能演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气愤地指责道。
‘裤’子扣子没系上,‘露’出下腹的旧伤和新伤,新伤上贴着纱布,纱布上染着一枚硬币大小的血痕。
此刻,他已经站了起来。
低腰牛仔‘裤’,赤.‘裸’.着上身,身材高大,瘦削的俊容,下巴爬满了胡渣。
受着伤的男人,竟然更‘性’.感、撩人,野‘性’十足,很man。
“上班!”他冷淡地吐出两个字,走去卫生间。
“你还要去上班?”何初夏追着他,大声地问,“你是真忙,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凶手呢?!”
她追到了卫生间‘门’口。
韩遇城站在洗手台边,弯着腰,捧着冷水,在洗脸,抬起头时,水滴从他发丝滴落,他拿起电动剃须刀,打开。
“你说话啊!你再不说话,我要打电话给爷爷了!”何初夏一脸气愤,上前走了两步。
韩遇城丢掉剃须刀,突然转身,迈开大步,走到她的跟前,左手撑在了‘门’框上,右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昨晚,我睡着的时候,你亲我了?”
男人瘦削落拓的俊脸压了下来,那双灼热深邃的黑眸紧锁着她,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性’.感的磁‘性’。
再次被他壁咚,‘胸’口几乎贴着他的‘胸’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心跳如雷,周围的气息都是温热的,将她包围着,双颊都是滚烫的,她轻易地就沉醉了。
而这个令她心虚的问题,更让她心慌无措,脑子嗡嗡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着她的反应,韩遇城的心脏悬了起来,呼吸粗重,真想把近在咫尺的她,一口吃下去!
“说话啊?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占我便宜了?嗯?”他的脸压得更低,眼见着,鼻尖就要擦到她的鼻尖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