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暗暗责怪自己妻子今次做得太过分了,郭靖瞪着一双铜铃大眼,恼怒扫了黄蓉一下,疾步走向死尸般直挺挺的少年。
虽然从来没有事情能难倒住黄蓉,可她心下还是一直对当年无意杀死杨康有点愧疚。当然,她的这种愧疚是针对杨家孤儿寡母、尤其是温柔善良的穆念慈的。
墨色眸子转动,黄蓉惊讶地指着杨过,“过儿,你为什么可以让两只小雕带你飞行呢?”黄蓉的声音,就像响铃一般清脆悦耳,又像一缕温暖却急促的风儿拂过心田。受到滋润的杨过,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也减轻到了最低程度。
当然,郭靖听见黄蓉话语,身躯忍不住一颤,激动的脸庞红彤彤地,“过儿……你真是……过儿!”离杨家母子分别将近十七年时间,以臂力强大著称的郭靖,抄起地上的少年杨过,也觉得双臂沉重得犹如压上了千斤重担,心下是酸楚、是悔恨、是愧疚。
面上微有思索的黄蓉,见到杨过英俊脸庞上终于露出笑容,也暗拍心口,过儿幸好没事,否则自己和杨家的仇怨就越结越深,靖哥哥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而自己将来见到穆姐姐,也会颜面无光、良心不安啊!
握住郭靖伸向胸口的大掌,杨过神色坚定地摇头道:“郭伯伯,不用运功疗伤了。侄儿身体一直不好,内力总是没有任何作用。”虽然没有修炼北冥神功,杨过还是不想别人发现他能够汲取男人内力这个秘密。[小说]
心疼丈夫的黄蓉,留心到杨过真挚的阻止动作,多了一个心眼,连忙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一粒九花玉露丸道:“过儿,我们桃花岛的疗伤圣药有用处吗?”
挣脱郭靖,杨过缓缓站在地上,苦笑着道:“有用,当然有用。过儿最近受伤的时候,都一直是靠九花玉露丸疗伤的!”
接过小药丸的杨过,碰触到黄蓉手臂,但觉温润滑腻,触感妙极,心神一晃,涟漪纷生。
手臂上一缕阴凉气息直钻五脏六腑,途径阳脉最后穿梭到杨过一直萎缩不堪的腿部关键点。一股男人的**冲动,让杨过浑身一震,仿佛再次回到了曾经**横升、随意猥亵都市美人的少年时代。而这一刻3,杨过就是一个真正男人。
虽然不及其父黄药师,但黄蓉还是发现了杨过的异状。从高空摔下却丝毫无事,浑身没有丝毫真气、却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能从自己靖哥哥的怀中挣脱出来。
对于杨过吃九花玉露丸疗伤的话语,黄蓉脸上闪过濡沫欢笑,急切问道:“过儿,你是父亲他老人家的弟子吗?”
数年未见东邪的黄蓉,在思念黄药师的这一瞬,也是一个平凡的孝顺女儿;以她的精明和聪慧,对杨过眼角那一缕细如丝线的淫邪光暗红色,也没有看见。
站在郭靖肩膀上的白雕,似乎察觉到了杨过的异状,身体一个横移,就落在杨过肩上,用修长柔和脖子摩挲着杨过颈部,仿佛是在为先前的误会道歉。[小说]
黄蓉的聪慧做法,白雕的有意讨好,让郭靖心中一暖,一脸憨厚笑容地注视着杨过,一双虎目既有几分急色、又有几丝得色,既急迫见到岳父黄药师,又为侄儿杨过而兴奋。
杨过的异常情况也仅是维持了一秒左右,吞食下九花玉露丸就恢复了常色,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体内情况在眼中也有明显反应。
“呵呵,侄儿不是前辈弟子,黄前辈弟子另有其人!”杨过笑着摇头,有点发热的异常手掌抚摸在白雕背上。
“小白,你以后再舍弃主人,我就将你这浑身的毛一根根的扒光!”两根手指一夹,杨过从白雕背上摘下了一根素洁的羽毛,直看得黄蓉满脸痛惜,可却不好责怪杨过。
老实的郭靖,看见杨过丝毫不生分,将白雕当成自己之物,温和一笑道:“过儿,你是在何处遇到你外公和芙妹的啊?”丈夫的敦厚性子,让黄蓉心中无奈,对杨过占据一只白雕的事情无可奈何。
望着前面的树林,杨过说道:“郭伯伯,郭伯母,陆家庄今日遭遇了赤炼女魔的袭击,过儿看死了不少人,有点不舒服,所以就乘坐大白和小白出来找你们求救了啊?”说谎的杨过,眼睛也一眨不眨,只是对于将正事忘诸脑后稍有愧色。
“啊!真是李莫愁到了陆家庄来寻愁了吗?”郭靖有点焦急地问道,左手急切地抓住杨过,一副救人于水火的表情。
原来你们早已知道了啊!杨过心中不解,疑惑问道:“郭伯母,是你告诉郭伯伯的吗?”对于黄蓉那一双总是笑意浮现的慧眼,杨过还真有写忌惮,害怕她早早地知道了自己和李莫愁的关系。
刚才和黄蓉肌肤相触的的男人正常反应,让杨过明白,也许面前一身灵气、智比天高的伯母,真的能够帮自己恢复男人尊严,不用苦苦忍受有女人却无法真正享用、夜以继日地修炼忍者神功的境况。
大男人主义强盛的杨过,察觉黄蓉对他很熟悉,似乎穆念慈与郭黄二人有过联系,而说不定穆念慈正在桃花岛呢?一想起当年穆念慈比武招亲的往事,杨过就预料到二人不会对他吞真言,告诉他穆念慈目前所在。
当然,这一切都是杨过的心眼,事实也必须要等待杨过真正检验之后才知。
几乎是抱着杨过,郭靖微微摇头道:“不是,现在嘉兴城中,到处都在传说当年陆家庄庄主负心薄幸,抛弃了李莫愁;而李莫愁允诺陆家庄准备十年,她前来报复当年的侮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