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籍共七册,此为第一册。这一册的特点为,声势浩大!”
声势浩大?元原皱了眉。他已经完全认识到创造这本秘籍的人有多不靠谱了。
不过,可喜可贺的是,熬过了这三页,他终于到达了正文部分!
元原松了口气,轻轻捻了下书页,然后,顿了顿——
整本书,居然,就只剩下,一页了。
这可真是本神书啊!
用了十三页来推销正文,结果正文就一页?!
而且,剩下这一页的内容,居然还简单得吓人!
元原无语地按照书内所述在脑海中过了遍剑招,最终确定了,这本书就是用来坑人的。
书中所属的剑招虽然动作华丽,却基本没有任何用处,破绽太多。唯一算是新颖的地方,也就是反以往剑谱套路而为之——不再以剑招调动内力,而是以内力流动为轨道,引剑招而去。
元原叹了口气,将书甩到了桌子上,再次揉了揉眉心。
宋甜儿疑惑地将书拿过去翻了翻:“怎么啦?”她小心翼翼地道,“是太难了,不好练吗?”
元原:“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中波澜,“总之,一定要告诉丁枫,别再找秘籍了!”
“哦 好吧 ”她想了想,又安慰道,“公子,你也别太着急了,慢慢来,肯定有练会的那一天的!”言毕,还鼓励地锤了捶桌子。
元原:“ ”
好在气氛未一直凝滞下去,有人及时地打断了元原心中沸腾的无奈。
白七悠冷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子,有人要见你。”
“见我?”元原袍袖一挥,以风势卷开了门,“谁?”
白七悠踏入屋内,行了个礼,才道:“他自称是慕清琅之弟,慕清宣。”
“有何事?”
“说是要和您比剑。”
元原顿了顿:“如果我没记错,他刚满十四岁。”
“恩。”白七悠点了点头,“确切的说,是昨天刚满十四岁。”
宋甜儿的眼睛亮了亮:“他不是一直担着天才之名嘛!只不过他从未与外人比试过,也不知这‘天才’二字是不是浪得虚名。”
元原对此不做评价,而是走到床边取下了浮光剑:“会会就知道了。”
慕清宣,慕家家主慕泽风的继室所出,也是慕清琅同父异母的兄弟。据传其在年幼时起便一直于剑道一途天赋卓绝,只不过慕泽风把他护的太好,致使他生到十四岁,还未出过家门。
当然,这一次,他也是偷偷跑出来的。
他自小懂事听话,所以这次偷偷外出当然也不是出于好奇或是叛逆,他只是单纯地担心自己的哥哥——慕清琅。
世人都以为慕清琅亲娘死得早,又不受亲爹和后母的待见,必然在慕家孤立无援。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甚少有人知道,他与弟弟慕清宣的关系,实在比一母同胞更亲近些。
一个把儿子当作品的父亲,一个把儿子当做取悦丈夫的工具的母亲。
慕清宣的处境其实并未比慕清琅好到哪里去。
从他有记忆的那天开始,母亲和父亲的脸就一直是冷冰冰的,询问的话语基本也都是关于剑道而非他本身。
反而是他的哥哥,在把他当做一个人看,而不是一把剑。
是以三天前,当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哥哥居然被父亲坑来参加什么“试剑大会”以后,便偷偷跑了出来。
快马加鞭,夙夜不寐,终于从陆北的扶松剑派赶到了烟龙城。
可是,他却已错过了试剑大会,而且听到的还都是不好的消息——自己的哥哥不仅没有打败所有人,还中了毒。
“那是谁救了哥哥?”慕清宣坐的笔直,简直如身后剑魂所化。他言语中分明隐着担忧和后怕,眼中却光芒凝滞、像滩死水。
“秋宁剑谷的少谷主,原随云。”
慕清宣耿直摇头:“没听过。”
慕清琅顿了顿,解释道:“秋宁剑谷是一个很厉害的门派,原随云也是个很厉害的人。”
“哦。”慕清宣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又道,“最后谁赢了?”
“原随云。”
慕清宣认真道:“能赢了哥哥,看来确实很厉害。”
慕清琅静静品了口茶:“ ”其实你哥我连前三都没进。
慕清宣也终于想起了被自己冷落掉的上好清茶,一饮而尽后,掷地有声地道:“若没有原随云的话,兄长或许便已遭遇不测了。”
“确实。”
“所以我得感谢他!”
“恩。”
慕清宣站起了身,终于将身后一直挂着的长剑解了下来,朗声道:“那我,便与他比试一遭吧!”
慕清琅:“ ”
等等,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