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
“表哥,瑾栀虽然年幼,但你见我何时这般不知分寸。瑾栀不敢言说自己有多爱慕于你,但方才是情不自禁,却绝不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表哥可以相信瑾栀守护你的决心。”
什么是虚情假意,什么是情真意切,从小在后宫之中长大,赵景霖还是能辨认得出的。
表妹说的不算虚假,只是或许还掺杂了别的情感。她还未及冠,宫中的男子,能接触得到的也就那么几个。男女之情,究竟是什么,或许没体会过的她根本不清楚。
那天傍晚,两人在沉默中回到马车之上。
在瑾栀驾着马车回到侍从等待的地点之后,远处盯着她的那人早已消失不见。
当回到二皇子府后,瑾栀跟随赵景霖去往他的住所享用晚膳。两个人保持着默契,闭口不谈之前的尴尬,屋内只听得筷子触及碗碟的细微声响。
月牙挂上了有些光秃的柳梢头时,瑾栀即将告别,返回宫中。
只是临走之前,她稍作思量,还是留下了两句话:“之前是瑾栀思虑不周,未能顾及表哥心中所想。表哥考虑,就按照自己的额心意来,若是实在不愿,不必勉强,日后咱们还是嫡亲的表兄妹,只把今日之事全都忘了吧!”
也不是瑾栀故意耍计谋,打算来个欲情故纵收服赵景霖。
而是非要让美人表哥与不喜欢的自己凑合在一起,她换位思考,也觉得有些强人所难了。其实,只要不是杜若嫣,美人表哥就是不选她,她也会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的。
回宫前,瑾栀的情感占了上风,给了赵景霖自由选择的机会。
而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她的这番话,才让赵景霖慢慢地想通了许多事,最终给了一个令她欣喜的回答。
坐在马车上,身体有节奏地晃晃悠悠,瑾栀的脑袋却是变得格外的清晰。
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她就不会再去作无用的反悔。美人表哥的为人,瑾栀其实还是相对了解的,希望当前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完成一个任务,就是一场长期的战斗。想想最初任务时间的限制,她能有这么多时间耗,已经非常感恩了。
时间过得很快,好些人还没感知到深秋的存在,它就已经过去了。
冬季来临,预示着寒冷的气候。
上京的天气,不知道受到哪里影响,这个冬天是荣丰过建朝以来,最为寒冷的冬季,没有之一。
当迎来最寒的一天,屋内同时烧着几个火盆,为主人增添温暖。只是它们的作用,并不是特别大,坐在一旁的瑾栀还是冻得时不时便要打个颤。磨开的松香墨写上几十个字,便渐渐地恢复僵硬,必须随时有人在一旁研磨。
瑾栀作为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当她看到过宫侍握着松香墨磨了几次之后,手指都僵硬得使不上力后,果断地放弃写文章。
备战明年春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练字是个很好的习惯,这种极寒天气不能手写,那就躺在矮榻之上看些书吧!
身旁烧着几盆碳火,身上覆盖着一层被子,感受到温暖入骨,瑾栀安心地握着书卷。一开始她还看得津津有味,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来袭,竟就这么睡着了。
碳火燃烧殆尽。直至熄灭,屋内的暖意很快便消散。早已沉入睡眠中的人却并没能够即刻感知到。
也许是她过于高看了自己,连续几个任务里都没生过病,便没把寒冷的天气当回事。结果等她再次苏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的午后了。
瑾栀迷迷糊糊地微微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并不是十分清晰,随即又立刻闭上。在她脑子里还没有完全恢复到拥有正常思维能力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喉咙之中,像是裹着什么,十分得不舒服。
因此,第一反应便是叫喊着自己渴求的东西,“水……水……”
而脑中依然迷糊的她,并未注意到自己发出的声音与平时完全不同,嘶哑得像是位年迈的老夫人。
似乎有人很快端来一杯温水,轻柔地托起她的脑袋,语气十分温和地跟说让她张开嘴。在她乖乖照做之后,杯盏之中的水流,就顺着喉咙向下滑过。大约是因为温水的湿润,瑾栀嗓子舒适了一些,再次发出声音时,音色好了很多。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脑子虽然还未完全回复清醒,但不妨碍她做出正确的判断。身体虚浮,四肢乏力,脑袋昏沉,这些特征,无不昭示着她寒风入体。
瑾栀慢悠悠地转过脸庞,缓缓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入目的身影,是她熟悉却又不曾想过的人。
“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眼神原本还有些迷离的瑾栀,脸上布满诧异,轻声地问了一句。话音落下,她便竭力支撑着手肘,想坐起身来。然而因为身体状况实在太差,始终没能完成。
按住她的手臂,赵景霖将其放入锦被之中,而后靠近她悄声询问道:“别说话,还想喝水吗?你眨两下眼睛,我就给你再倒一杯。”
许是身体确实接收到饮水的信号,她没再说一个字,而是听从地朝着美人儿眨巴了两下眼睛,再没开口说话。
二皇子殿下满意地转身过去,将注满温水的茶壶拎了过来,又给她喂了一杯。等她喝完之后,赵景霖才坐到床边开始慢慢地讲述她生病的原因。
简单说来,就是她一个人在屋内看书睡着,随后炭火也跟着熄灭。这时候呢,恰巧倒霉赶趟儿了,有扇对着矮榻的窗户未关紧,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