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吴狄有“梦蝶”的遇并且两世为人,但他两世都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专家,自然是不得其解。
也就在这时,只听身后有蹄声嘚嘚,又是一骑传令兵飞马来报:“报!大纛有令,命嬴渠梁率领轻兵死士,从侧翼进攻解救赢虔。”
“嗨!”嬴渠梁面色一狰,大喝一声从传令兵手中结过令符,立即转身向六统领道:“传令,上马!”
众人立即起身上马,嬴渠梁拔剑策马来至众人面前向三百死士大声喝道:“弟兄们,轻兵死士是老秦人的敢死之师,是大秦铁骑最锋利的突击之矛。眼下,我轻兵死士冲击中央,定解不了前军之围,只有杀向魏人中军大纛,抓住魏军主帅公叔痤,方可解中央之困。”
话音才落,三百死士竟然毫不迟疑,皆振臂高呼道:“轻兵赴战,死不还家!”
三声过后,嬴渠梁长剑向山梁下不过十里开外的魏军中军大纛一指,狂喝三声:“杀!杀!杀!”
三百死士,一往无前!
几乎就是嬴渠梁长剑所指之时,众死士就认定了魏军那中军大纛牙旗所在便是横尸埋骨之所,而吴狄也根本就没有时间作出其他反应,只能随着人潮策马向前奔去。
“以区区三百人去冲击敌军数千人防卫的中军帅帐……疯子!绝对是疯子!古代人都疯子!”策马狂奔中,心里刚转过味来的吴狄不禁有些骇然。
直至这一刻之前,准确的说吴狄隐隐约约中一直在将眼前发生的一切当成是拍电影。因为在后世人吴迪的记忆里,也曾经有过类似参加电影拍摄的经历,可当自己真正的置身于万马奔腾之中,一往无前的以三百人冲击数千敌军战阵的时刻,一股凉寒的感觉却还是无惧眼下正在进行的激烈运动,强烈的爬上了吴狄的背脊。
事到如今,恐惧和害怕根本就是于事无补,只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想到这里,吴狄爆喝一声,双足猛c马腹策马奋力直追奔在最前面的嬴渠梁及六位头领。按照各类历史的记载,但凡是军前大将个个都必然是武功超强之辈,所以想要安全并且还能占点小便宜的话,那么跟在主帅身边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十里路途,几乎也就是转瞬及至。也亏得吴狄胯下的黄斑马争气,当三百死士即将冲入魏军阵中之时,吴狄已经稳稳的跟在了嬴渠梁的身后,相隔不过一个马位。
杀!
一声爆喝震天,所发之人却是魏军。
见秦军死士突袭,魏军主帅车前数千戈手盾兵并未慌乱,而是迅速的变出了一个圆形阵势将主帅的战车团团围住,只见魏军以盾牌手在前,战戈、戟手在后,对三百死士的突击早已经是严阵以待。
嬴渠梁一马当先,冲锋在前。
只见他狂奔至魏军阵前不足三十步时,一拽马首,右手随势一抛,一杆长矛破云而出直入魏军阵中连穿三人。
“我囧!好猛!”紧跟在嬴渠梁身后的吴狄手中只有一把青铜短剑,自然是不可能将之投向敌军阵中杀敌的。因此吴狄只能急忙俯身马侧,双脚使劲踩住绳套马蹬急急转向,再次紧紧跟在嬴渠梁身后。而跟在两人身后的众多死士们可就没有吴狄这么聪明,只是一瞬间,前列的十余骑死士便硬生生的撞入了魏军阵中,马上之人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便被阵中林立的金戈、铁戟分尸成块。紧跟着,又是十余骑死士连人带马撞了进来,更不待阵中魏军反应又有数十骑接着撞了进来。不过数息功夫,三百死士竟然以五十余骑为代价,生生的将魏军阵势撞出了一个硕大的缺口,待得吴狄、嬴渠梁二人绕阵回马之时,众死士竟然已经将阵前魏军的第一道防线给生生击穿了!
“杀!”嬴渠梁见状大喜,立时挥舞着手中的青铜长剑向魏军主帅战车冲杀而去,而紧跟在他身后的吴狄也急忙策马靠前,手中紧抓的青铜剑也下意识的挥舞了起来。
“啊!”一声惨叫骤然而起,茫然间吴狄只觉得面上一热,一股带着腥味的热血突然浇了他满头满脸,待他回过神来立时发现,自己就在刚刚的电火时光之间挥剑将一名魏军戈手斩去一臂。还不待他心中电念而起,直觉得眼角黑影一闪,便下意识的上身一伏,手中铜剑顺势一挥。
“扑哧……”一颗斗大头颅立时飞上半天,满腔热血激喷三尺云天。
吴狄愕然以对,可他的身体同时却在紧密的配合着胯下坐骑频率变换体位,而手中宝剑也是连连挥舞,每每挥出便能感到剑入实体,颇有斩获。
“是战斗本能……”吴狄当下便明白,此时控制着身体进行战斗并非是他,而是融合在这个身体当中的秦人吴狄所残存下来的战斗本能。吴狄自待罪从军以来,曾历大小一十八战,且战战皆凯,只负轻伤,可见战斗经验之丰富也是不输他人的。
“铛!”的一声巨响,将正在思索的吴狄立时又被拉回到现实中来,眼角的余光中可见正前方的嬴渠梁正持剑力劈一手持铜徽铁盾的士兵。哪知铁盾太过坚固,嬴渠梁力劈之下不但无法破盾,手中的青铜宝剑竟然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