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什么呀!”夷简放下手里的竹简书,走过去,猛一拍他修长的手臂,故意想拉近彼此的距离感,说,“在赵国,那么大的雨,我对你,也算有过雪中送炭,是不是,这样,你先告诉我吧,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让我进咸阳宫?”
“看你考虑的答案!”他不可置否,批折一夜,额头两侧,始终隐隐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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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长安君成蛟(5)
(五)
“等我片刻!”
里面的xiè_yī,让她有些难受,努力忽略掉那点不舒意,夷简迅速去房内取了自身的衣衫,血再次止住,书中记载到,初潮的月信,很不稳定,也不再去管它,夷简匆匆换了干净的衣裳,再回到房内,到他的面前。
“那个……”在紧挨他的床畔边坐下,夷简决定开门见山,“政,你叫我做你的女人,是想,做正室夫人还是做侍妾?”身份等级尊贵,夷简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比如母亲,她是父亲大人的正室夫人,而二姐的娘,则是侍妾。
嬴政讶然,看她,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是想做正室还是侍妾?”
“都不想!”夷简摇头,“我不想做女人!”这是她经历这次尴尬郁闷的月信之后,最真实的切身感受,然而,当然也只是胡乱
想想,“但是,我们郑家的女儿,是不允许做普通男子的侍妾的,而且,你还是个秦国人。”
“意思?”
“既然总有一天,都要嫁人,嫁给你的话,我总比大姐和三姐好那么一点,她们直到大婚那一天,才知道要嫁的人,是什么样子……”重要的,昨天他竟那样的看遍了她的身体,这也只有在切实夫妻之间,才可以的吧,“所以……如果你正式下聘迎娶,我勉强也可以答应,不过还要等几年。”
“呵呵呵……”他轻笑出声,一只手,忽然抚上她的脸颊,夷简一惊,下一刻,整个人却已经被他带进怀里。
“懂不懂,男女之道?”他轻道,沉沉的气息,吹在她的唇边,长长的眼睛,半眯起,与她的纯黑,在空气里纠缠,而他的手,也在不经意间,慢慢游走于她的上身,颈间,一路滑落,直到,腰际……
凝视他冰灰色眼眸,夷简,渐渐迷失,找不到自己的意识,双手,却被他带离的,轻轻抚摩上他的后背……一个转身,他忽然,将她抱起,平坦的放在一边的床榻上,而他的大手,也不禁,停落在她发育饱满的胸前……扯开她衣襟的绸带……
呃!
突如其来的重力……
突如其来的一丝清凉……
夷简倏地清醒,慌忙推他,叫道:“不是,不是现在,要等等,要等到,十八岁之后……”
“我……恐怕,等不到那么久……”
他的声音,低哑,却又忍不住夹杂着一点笑意。
“不行!”
万一被父亲知道,她就彻底完了,何况这样的姿势,动作,实在太令人难以启齿,夷简赶紧用力再推他。
第十章:长安君成蛟(6)
(六)
大概是夷简的力气也足够大,也或者他的禁锢很轻,用力推开他的双手,夷简,终于在他的身侧慌忙爬起身,忍不住喘了口气,到床榻边站定,她又道:“以后,若还如此,我,真要翻脸了,这样,不是君子所为……”
“呵呵呵……”再次轻笑出声,他眯眼看她,突然说,“把你弄乱的屋子,整理干净。”
“啊?”夷简狐疑,很惊讶。
“走廊外,你堆满了衣服。”嬴政在床榻上躺下,双眼闭起,太累,夷简撇嘴,正又要开口,不想他却又淡然说了句,“别再出声!”
盯着他闭起眼睑的疲惫睡脸,夷简连忙悄悄转身,走出寝房,因为记忆里非常深刻的,他曾说过的那句话:
你记住,我睡着的时候,不要惊动我!
记住,夷简当然已经记住,且深深的记住。
到屋外,走廊里,那是之前被她丢掉的有血染脏的衣衫和床褥,他竟叫她整理干净,想来,这些都该是仆人们才做的事情,而且如今这里该是她的地方才对,不过毕竟现在有求于他,姑且如此,等以后,一定要想办法,叫他不能再随意的过来。
这么决定,夷简抱起那堆混乱的丝质东西,经过回廊,走出屋宅,到厚重木门外,绕着高高的围墙,一直走了数十米远,看四下里无人,才倏地将这些东西全部给扔到墙角边上,再立即回院内,地上的凉席,屋内的桌案,摆设,都落了些灰尘,夷简又掳起袖子,找来干布,将整个屋子,从里到外,跪趴在地上,擦抹的认认真真,清清爽爽。
……
其实,几乎同样的一夜未好眠,一个晌午过后,当夷简擦拭干净最后一个角落,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尔后,也终于觉得累了,乏了,横躺在地上的凉席,盯着屋顶上的赤木横梁,突然感觉,就这样躺着,真好。
睡意袭来,她闭起双眼,嘴里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不禁又梦见在新郑的老宅,夏日的午后,老宅后屋的地窖,总是储藏着沁人心扉的瓜果,她们姊妹几个,坐在地窖里避暑,那是令人留恋的,一室清凉。
……
沉静中,忽然一丝极轻极轻的脚步声,轻到,普通人的听力,完全可以忽视不见,声音的主人,从门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