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甘草惊呼出声,慌忙跪地扶起他,“你有没有事”
岳小川仰头冷笑,“你既然已经有了新欢,何必还来管我这个旧爱的死活咳咳让我死了你岂不是更方便咳咳”
甘草眼泪汹涌而出,打湿了面纱,“你别再说了你这模样我的心好疼”
岳小川叹道,“做戏如你也会有心吗”
甘草茫然无助的看着他嘴角溢出那麽多血迹,“为什麽怎麽会这样你的武功明明比我好很多,怎麽可能我那一掌本就没用多少内力”
岳小川道,“你也别难过了咳咳只是旧伤还没好透你要走便走罢”
“他不说,我来替他说。”
院子尽头突然落下一道白影,一名身姿飘逸的男子悄然莅临。
作家的话:
唉,我知道这里小川憋屈了点
不过如果甘草太早心里接受他的话,其他老公就没戏了,但我本意是不想写一对一的
所以先看他们慢慢磨合,彼此接受吧
其实我已经尽力把甘草写的心情纠结一些了
、12鲜币184.谪仙
他长发松散,用一剔透的玉簪轻挽,一袭白衣胜雪,随风飞扬,玉容致,剑眉星目,偏偏一张玉颜如同仙人面,不带一丝感情。
这真是一位仙人般出尘的人物,只那麽一眼,甘草就知道,她就是再修上三五年,也未必打得过他。
岳洛水本来并不怎麽关心徒弟的饮食起居,即便徒弟受伤,他也不会心慌意乱,只是路过园门口,看到那个白色纤影的时候,他心头泛起微微的涟漪,莫名熟悉,忍不住淌了进来。
“乖徒儿,怎麽不说实话呢,真叫为师心疼。”他话虽如是说,眼里却看不出一丝关切怜悯,倒更像含着一丝讥讽。
“你怎麽不告诉她,你是为了她的移花接木丢了大半的内力,还为了她受了重伤,又在芙蕖殿外等了她一天一夜,最後落得一个人回到师门,缩在院子里,为亏损的元气心急如焚”岳洛水冷淡的翘起嘴角,泛起冰冷的笑容,“你瞧,你做的再多,人家姑娘家也不领情呢。”
“阿川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甘草全失了分寸,方寸大乱,她以为,自己在左右逢源地同男人周旋,可是看到他付出这麽多,她真的忍心伤害他麽
岳小川伸手擦去她眼角的眼泪,“不要听他乱讲,师傅就是爱夸张,你去吧,刚才是我乱信了你的话,才被真气走岔了经脉,我见你这模样便知你还是关心我的,定然有什麽苦衷才来骗我,我这就知足了。”
岳洛水随手把玩一片花瓣,“我骗小友,你用沈玉萝的偏门不择手段为求速成,别说已经害的我的乖徒儿沦落至此,便是你自己,要不了半年,也会因为经脉紊乱武功尽失,难保危急命。你还真的认为世间有什麽不劳而获的速成修仙之法任何邪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甘草心中一凉跌坐在地,她相信,他绝不是在吓她。而她自己也有所察觉,心绪不宁躁动暴戾,似乎不是一天两天了。
岳小川也急的强撑坐起,“师傅怎麽会是这样结果原来我竟然害了她”
甘草心中一狠,已经做了决定,凉笑数声,“半年原来我只有半年时间呵呵,那又怎样报仇已经足够便是要逆天,要死掉,我也不後悔”
她说罢,猛的起身,转身就走。
岳洛水一枚花枝钉在她的前脚,“站住。”
“好歹也是我可怜徒弟看上的女人。都怪这小徒儿最是死心眼,你要是死了他多半也要做一辈子鳏夫。你且过来,我为你好好诊筋断脉,或许我能传你一门心术,叫你枯木逢春。”
甘草心念一动,看着岳小川期待的眼神,心中片刻的矛盾也没有,保得一生平安,还是报得一时大仇,她本选都不用选。
“不必了。”她头也不回绕道而行就要施展轻功。
“站住。”岳洛水的声音突然冷如腊月冰霜,仿佛刚才的客气都是错觉。
“把你的面纱揭下。”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却带着彻骨的命令意味。
岳小川脸色一白,咳嗽了一声,看向甘草,又垂下眼去。
甘草怎可将计划都葬送在此她还要跟他决斗,还要杀死他,还要获得自由身去报仇
她顿了一顿,微微侧脸,突然旋身飞出几米开外,已经向山下飞掠而去。
岳洛水面色未变,身影恍若浑然未动,却令人惊奇的变影,人已消失在墙边。
“颜儿师傅”
岳小川勉强站起,定定的看着院墙,擦去嘴角的血丝,或许,他担忧的事这麽快就要来了
甘草施展石燕飞轻,一身白色轻纱随着窈窕身姿飘逸轻盈,朦胧面纱映衬着秋水般的晶莹眼眸,反而更如同画中仙子。
岳洛水紧追不舍,却仿佛丝毫不费内力,身影如鬼魅般渐变紧追,紧紧逼近女子身後几米,却又未有将她拦下。
他仿佛一边跟随,一边观察她的身影轮廓,脸色越发的沈。
两人前後角逐,倒更似一对神仙眷侣一前一後,令人惊叹,早有剑仙门的小弟子扔了扫把,呆呆的观看。
甘草心念一动:这人实在难缠,今日恐怕难以善了,她回眸一顾:那人的眼睛,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剔透,坚定,淡漠,了然他是绝不会让她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