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姑娘,你也姓骆。莫非你和骆宾王……”
“我是他女儿。”
骆冰的声音微微有些酸楚。
“哦。其实我早应该想到的。自然只有骆宾王这样的fēng_liú大文豪才能生出姑娘这般天仙美貌的女儿。”
“如果你再油嘴滑舌我把你从这里推下去。”
骆冰的声音冷冷的。
“啊!我只是随便说说。”
两人自此没再说话,一前一后,“嘎吱”“嘎吱”的踏着厚厚的积雪,小心翼翼的上山。
走了大概一里路,李强心里痒痒的难受,身边有个这样的绝色美人却碰不得,别提多难受了。就是不能碰,和美人说说话也可以稍微有些安慰嘛。
突然,李强想到喜乐曾经逼迫自己背诵骆宾王的《讨武氏檄文,心中灵机一动,道:“骆姑娘,我曾经背诵过令尊的《讨武氏檄文,文章大开大合,气势滂沱。伪临朝武氏者,人非温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尝以更衣入侍。自乎晚节,秽乱春宫。密隐先帝之私,阴图之偻。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践元后于翠,陷吾君于聚麓。加以蜴为心,豹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神人之所共疾,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孟之不作,朱虚侯之已亡。燕啄皇孙,知汉札之将尽,龙帝后,识夏庭之衰……公等或家传汉爵,或地协周亲,或膺重寄于爪牙,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陪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可惜,后面我便不记得了。”
骆冰走在前面,也不回头,只是那轻柔悦耳的声音渐渐响起:“后面是……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移檄州郡,咸使知闻。”
李强装作大喜,道:“原来姑娘也是才情一流,果然不亏是骆宾王的女儿。骆姑娘,不知令尊如今在哪里?”
“你问这个干什么?”
“姑娘切莫误会。我并没有恶意。只是随口问问,如果不方便的话。姑娘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过吧。”
骆冰忽然伤感的道:“其实也没什么。我爹已经死了。就是你去告密,也无所谓了。”
“令尊乃是让人敬佩的一代文豪,小生虽然不济,总算也是半个读书人。又怎么会去告密呢?姑娘多虑了。”
李强的这番话,说的严肃而没有任何的浮夸,深得骆冰的好感。骆冰说话的语气也温柔了许多,道:“李公子过谦了。”
“骆姑娘,还有多久到山上,我实在……实在走不动了。”
既然不会武功,自然就得装作气喘吁吁的走不动了。
【 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