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舅舅这一份爱要分给很多个女人,那这些女人只会得到一点点爱,那也就只是喜欢罢了,不是爱!”
阿娇心中一这窒,这话跟刘彻说的一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才他想给她的爱情,也是她想要的!
阿娇想到这里,心中甜蜜,撒娇地说:“那......母亲和爹爹就是爱了,爹爹身边只有母亲!”
馆陶眸子一冷,下嫁陈午之后,他是没有再娶。全世界只有两个网站,一个是,一个是非!可是在下嫁之前,他连儿子都已经有了,那个女人在他心里还有多少分量,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馆陶在心中叹息,对女儿说:“你爹爹若只有我,怎么会有你大哥?”
阿娇知道母亲一向不喜欢大哥陈须,她小时候听乳母说,须哥哥的母亲身份低微,原本只是侯府的一个婢女,从小便伺候父亲,后来便有了须哥哥。
那时候她小,什么都不懂,现在看来,也许,那个女人是父亲的初恋呢。那么,父亲对母亲......
阿娇心中一恸,眸子里浸满了泪水,她搂着馆陶,“母亲......”
馆陶也鼻子一酸,搂着女儿,“你放心,母亲有你和你哥哥,已经很满足了!”一直以来,陈午总是儒雅温润的,好像从来不会生气似的,但是她总是觉得,他把她当成公主,而不是一个女人!在她面前永远是谦谦君子,那不知道那是尊重,还是漠然!
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不管现在的人生有多么精彩,她都无法释怀——自己的人生中,没有爱情!
如今只能把一切寄托在儿女身上,“这下你也知道,母亲为什么不想你嫁给刘彻了吧!他将来会是皇帝,到时候,后宫三千,有多少女人想跟你分薄他的那一份爱!母亲不希望你和我一样!这都是为你好,你倒还不领情,怪我不让你和那情郎在一起。”馆陶刮着阿娇的鼻子,“是不是啊?”
阿娇脸一红,“哪有啊!”害羞地把脸埋在馆陶的怀里。
馆陶搂着她轻抚着,转眼之间,女儿都这么大了,想她当年历经千辛万苦才生下一双儿女,她发誓要为他们开创一个锦绣的未来。
如今,她是做到了!
翌日。 便是阿娇的生辰之日。
韩嫣不情愿地跟着刘彻在堂邑侯府的假山庭院中穿梭。
“从这个湖泊绕过去,走过一道角门,两座假山,三座亭台,就到了阿娇所住的阁楼了。”刘彻显然来过多次侯府,对这儿的布局很熟悉,熟悉到了像是自家太子学舍。
“太子,”韩嫣忍不住问道,“我们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来的,何必瞒着众人?”这样偷摸,鬼祟。
**【124】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3)**
刘彻的脚步一顿,回头谑笑道,“这样才有意思么,光明正大的进来,还有什么趣味?”
韩嫣着迷于那一笑的明朗,便刻意忽略掉之前他肩膀的僵硬,笑道,“是么?”
今日是阿娇翁主的生辰,偌大的堂邑侯府,宾客来往,皆是来送贺礼,吃酒席的。他想,怎么会没有人发现他们两个呢?可是事实上,就是没有人发现他们“鬼祟”的踪迹。也许是堂邑侯府太自信,自信天子脚下,没有人敢到当宠侯爷府乱来;也许是他们的衣裳太华贵,华贵到不像宵小,别人远远见了,也并不当回事。
可是韩嫣竟隐隐失望,也许,他宁愿被别人抓个现行。
于是,他们便不会这么顺利的到达阿娇的香闺之下。
堂邑侯府唯一的宝贝女儿,窦太后的心尖宝贝儿陈娇的闺楼自然是玲珑华贵的,饶是韩嫣见惯了未央宫的排场,还是被这儿的软玉香风震惊了一下。
那掬香楼的梁木,是最上好的抱心桐木;二楼上随风扬起的窗帘,是蜀郡最好进贡的锦纱;西域上好的夜明珠拿来照明,连空气里飘荡着的,都是十钱银子一两的合和香……整座楼布置的华贵而不俗丽,幽雅另有芬芳。而几株桃树依着楼生长,将枝丫伸在窗前,别有意趣。
春风送来了楼上女孩子清亮的笑语,“这个桃花妆真是漂亮,只是,是不是太艳了。”
“翁主怎么打扮都是漂亮的,不过,这脂粉……有点太浓了。”
“是么?——好像是有些浓。阿菀,替我再弄一次吧。”
婢女低低应下,轻轻水响,然后端了盆行到窗前。
不好。 韩嫣忽然反应过来,抬头要喊,却瞥见刘彻的侧脸,那个随时随地精明的少年,居然在这个时刻,有些发呆。
就这么一迟疑,“哗”的一声,带着一丝潋滟色泽的温水便从楼上泼下来。
“哗”,枝头的桃枝一颤,扬起湿漉漉的花枝香。
“哗”,桃花树下黑锦云纹织线长袍的少年被那抹艳色逼的眼一晃,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泼的半身湿透。
天皇贵胄被众人捧在手心长大如刘彻者,这十几年来的日子何尝有被人用洗面水泼着一身的体验,愣了半响才能相信了事实,怒声跳脚唤道,“阿娇!”脸颊被气的通红,再也顾不得“偷香窃玉”的宵小行为。
韩嫣待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见此情景也禁不住有一点点想笑的冲动。
可是,他扯了扯唇,才发现这个动作的无力,无力抵挡心中的点点伤悲。
这是韩嫣第一次见那人剥去温情脉脉到伪善的“阿娇姐”的称呼,直呼她的名。少年怒目圆瞪的时候,像一只被撩怒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