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给诗楠来个初级服务,他就该缴械投降了,我就算在你身上用了全套,说不准还套不出一个响屁。
不划算……
非常的不划算。
诗楠喷了一口酒,拿手捂住嘴,肩抖着,呛了着咳嗽了半晌,总算是缓过了神,他嗔我一眼,
许久才斟酌着说,“湮儿想必已经看到了那些侍女。”
我一恍神,
他握着杯子,拿手指了指,“她们容貌、神态或者声音多少有些与你相似,这都是从乾国与凤国挑来的女子。”
凤国?
那这么说来……弘氰也有份了。
我回望了一眼狐狸,他眼里有一丝苦笑与无奈,饮了口酒。
“当初你渡精气给了温玉,人也处于活死人状态,没了知觉。他的命是续了,可也是昏一时,醒一阵子,清醒的时候却也总唤着要你……我们也瞒不过去了,总归是让他知道了……”
然后呢,
说下去啊……
“温玉他后来性情大变,总是轻生,说要陪你一起去。日子久了人了人也恍惚了,说你只是躲着他,不愿见他,于是没日没夜指使着弥儿四处寻你,要么就是躲在房里咳着血,哭。”
我脑海里似乎也能浮现那么一幅图。
一个身着单薄料子的人,长发披散,拿着帕子捂着嘴,眉宇蹙着,面庞如玉,却已无了神采,咳着血,倔强的缩在床角,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的那轮明月,身抖着泪流满襟。
他怎么会那么傻,
这个傻瓜,我千方百计的救他,他却这般的作践自己。
突然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那么说来,温玉那时候被我救醒后,并未盲?”
“那时候身子虽然弱,眼睛却是好好的。”
“那为何后来会弄成这样?”
“气不足,又伤了身,精血逆流,他何止眼睛看不见了,那一阵子神志也不清醒,倒像是疯了。后来我与弘氰找来了一些与你相似的人,陪着他哄了一阵子,才劝了他按时吃药与休养,病情才见稳定。如今好得也八九不离十了,可他却一直不让霁雪治疗他的眼睛。”
诗楠的脸上闪过一丝疑虑,却也没再出声了,只留下长长的叹息。
我忍着心里的抽动,“他……还能治得好么?”
没人再吭声了,庭院树叶簌簌,人却极安静。
我的心徒然间,凉了半截。
“能。”一个声音犹如孕育了许久的春风,拂得人心生温暖,“我能,只要你劝动,让他答应给我医治。”霁雪就这么抱着一张琴,远远的望着我,银丝飞舞,与温玉一模一样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他往上面看了一眼,“湮儿在这,你也下来吧。”
树上某一处倏然跳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手上小心翼翼地护着一盅东西,跟在霁雪后面,一步一步朝我走来,赝狄的眼神这般暖暖的望着我,灼热如电。
呦……
这会儿,全齐了。
我忙站起身来,特狗腿儿的,弯腰拿着袖子把自己的凳子擦了擦,谄笑着让给霁雪坐,“您……坐,别客气。”
弘氰在我后面狠狠地拧我一把,让我袖子一卷,赶苍蝇一般的挥开了。
这年头,谁能治好我们家温玉,谁就是老大。
诗楠看在眼里,忍着笑没再吭声,赝狄也在四方石桌子旁挑了剩下的一张椅子,坐下了,看好戏一般的看着我们。
— —|| 错了,是看着我一人。
于是我众所瞩目,沐浴在各位美男如春风般地的眼神中,当然……还有一双浸泡在醋缸自里如刀子一般厉害的狠眸,可以忽略不计。
我僵直着身子,小二一般的将霁雪的碗箸拿来,用开水涮一遍,盛来一碗香喷的火蛟龙肉汤端在霁雪面前,想来不妥当,于是又笑眯眯的望着刚入坐的赝狄说,“您是自家人,你自便。”
赝狄笑着也不搭话。
“你的意思是,我是外人?”
呦……咱貌美如花医术高明的神仙美人,有意见了。
“不不不,我伺候着你,我舒坦。”
神仙笑了。
狐狸鄙夷了。
我呸的一声,自我唾弃了。
“宫主的病有些棘手,其实他的医术比我高明,若他肯为自己医治病早好了,只是他不愿动手也不让我医,就很麻烦了。这是心病……得由你来解。”霁雪低头饮了一口茶水,“这事情缘由,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 嗯,果然长,我脚都有些抖了。
四处望望,这位子都被占了。
总不能盘膝坐地上吧……
3—2
霁雪把“说来话长”几个字说完后,就舒坦地往后一躺,背脊靠在椅子上,眼也不瞅我,睫毛长长,很怅然地望着自己抚在膝上的手指。
嗯……十指纤长,比美貌女子的还要美上十倍,不愧是平日里摆弄那些花花药草,保养得相当得好。
等等,我一恍然,眉蹙着,拧了自己大腿一把,发什么花痴啊。
关键的时刻,该好生听着……
可是,他却没再提了。
“我……”
“我”了半天,我蠕动着唇,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一个人站着,他们四人坐着,心里忒不平衡。
赝狄低头,像是在笑,只是再抬起头时,那脸却正经了,瞟了一眼霁雪,再望了望我,一双眸子像是能探入内心,表情神态着实引人深思。
我的脚有些发酸了,还有些抖。
直觉告诉我……这是一场长久战,神仙哥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