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答案独孤荀不禁愣了片刻,随即便淡淡地笑了,心知她不愿说,便也不再勉强,“在皇上身边做事,一言一行都要小心。”
“多谢禹王提醒,訾汐困了,明ri还要早起为皇上更衣。”她又开始下着逐客令。
“你就这么想赶本王走?”
她低头,缠绕着手指,也不答话,样子极为委屈。
他轻轻府上她的发丝,动作极为温柔,“那你睡吧,好好照顾自己。有何难处就对本王说,在御前你每ri都能见到我的,懂吗?”
她本欲继续拒绝,却又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只能顺从的点点头。
第六十章:立后
次ri,一场初冬之雨毫无预兆的降临,算算ri子,竟是冬至已过,纤尘院的梧桐叶早已落的遍地皆是,唯剩下几片较为顽强的叶颤颤巍巍地挂在树梢之上。
訾汐早早的便起身,将浑身上下草草整理了一番便拉开门,一阵冰凉的晨风伴随着点点细雨猛然灌进,她打了个冷颤,猛然关上门转身欲给自己加上一件衣裳,却发觉案几上摆放着一个包袱。
她疑惑地走过去,这包袱她昨ri临走时也没有看见,到底是何人何时放在此处的?
打开包袱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件雪白的白狐袄子,指尖抚摸那柔滑的毛,心中想起昨夜在此处等她的那个男子,这袄除了他,没有别人会送来。
她知道,禹王对自己的态度之好算是史无前例的,先帝的长子,当今皇上的大哥,可以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对她如此。说不动容是骗人的,但是她知道,这一切的好所针对的是汐筠郡主,而她,只是凤訾汐。
双手捧起那雪白的狐袄,盯着看了良久,终于还是将它包好放进了柜橱的最里边。
随便寻了一件衣裳便加在身上,匆匆离去。
一到圣天殿便发觉寝宫外多了许多陌生的侍卫面孔,她们虽然好奇却没有多问,只是随着李公公一同步入寝宫内。
前脚才踏入便听见李公公喊道:奴才参见太后娘娘。
紧接着,身后的宫人跪了满满一地,齐声拜道:参见太后娘娘。
“免了。”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平身,目光瞬间又转至正在洗漱的皇上身上,“皇上,你登基七年,后位一直悬空,该立后了。”
“此事不劳母后费神。”他拭了拭嘴角,口气满是不耐,脸se更是y沉地吓人。
“并非哀家要费神,近ri哀家已收到多份奏折请求立后,你可知无后乃君王之大忌……”
“又是那些个王爷请求的吧,送了六个女子进宫还不够,还想盯着皇后之位?”他不禁一笑,“六年前,你们就知道,除非朕死了,否则永远不会立后。”
“皇上,你还是如此死心眼吗?”太后的声音蓦然一冷,“时过境迁,哀家已纵容你六年来的荒唐,如今你也该收敛了。”
“母后您年纪大了,该回太后殿好好待着,掌管后宫之事。这朝政之事,就不劳您c心,朕自有主张。”口气中有不容抗拒的威严,这让太后的目光一寒,那瞬间的对视让正在为皇上宽衣的訾汐心头一阵冷汗划过,此刻的她夹杂在两母子身边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为其更衣。
看着丝毫无动于衷的皇上,太后叹了口气,“汐筠的事……”
“母后,这几个字是皇宫的禁言,如今您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当着众奴才的面同朕说这些?请不要再让朕听到您同朕说起这几个字,否则即使您是母后,朕一样不会宽恕。”
“这些年来,你是在怪哀家?”她的声音由最先的凌厉转为淡淡地伤感。
在訾汐为他准备扣上最后一个扣子的时候,双手猛然被皇上拍开,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响彻寝宫。皇上看也不看訾汐,自行将最后一个扣子扣上,便大步迈去,冷冷丢下一句“上朝了”,独留下太后一人留在寝宫内。
訾汐揉了揉自己那被皇上拍红的双手,虽然疼痛却也不敢怠慢了,即刻跟着皇上的步伐匆匆上朝去了。
一路上她都在思索着今ri皇上与太后的对话,隐约提到“汐筠”二字,当太后询问皇上是否在怪他之时,她明明感觉到皇上的怒火,甚至将她的手狠狠拍开了。
难道当年汐筠郡主的死真的与太后有关?
猛然甩了甩闯入脑海中的思绪,不能再想有关于汐筠郡主的事了,一切都与她无关。
第六十一章:皇上失踪
皇上下朝之后便屏退了所有的奴才,独自一人也不知去向,訾汐回想起早朝之上皇上那y郁的表情以及那冰冷的容颜让人窒闷,百官递奏折的时候,皇上一律驳回,不论好折坏折,引得满朝文武皆不再敢言,早朝很快便结束了。
她知道,皇上的暴怒皆因今ri太后要求立后之事,引起了皇上的不满。
细雨依旧,訾汐突觉身上袭来一阵阵凉意,双手互搓着取暖,脸se早已冻得发白,站在御书房外的她不禁轻轻跳了跳取暖。
原本她是候在御书房内伺候的,但如今皇上今ri脾气不好,更是屏退了所有人不准入内,一人一呆便是四个时辰,丝毫没有声响。李公公在外询问是否要传膳,却得不到任何回音,便也不敢再问,一大群宫人便毕恭毕敬地站在外边候着。
樱奴一见訾汐如此,便也跳了跳,缓和了下早已麻木的脚,却引得李公公冷眼相望,樱奴立刻站的笔直不敢再动。心中却暗暗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