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敢向成夫人发火,只能等她离开后朝成亦城发火。
因为病房设置了隔音设备,成亦城是怎么安慰回答的,并未听清楚,但却能从未关牢的门里依稀听到柳云云歇斯底里的指控与怒叫。
立在病房外听了会,全是对成亦城的指控,及成家人冷血无情的指责,最后居然还提到我的名字,让我无奈摇头。
这柳云云还真是悲愤道失去理智了,居然怪我当初为什么要轻易同意离婚,如果我不同意离婚,她就不会嫁给成亦城了,那么受罪的就不会是她了。
病房内的她估计已陷入歇斯底里的悲愤中,越骂越过分,还说成亦城之所以无法生育,那是因为成家做了缺德事,现在报应来了,可老天怎么那么不开眼,没惩罚他们却让她来顶罪,越说越离谱,听到成亦城低斥她:“你有完没完?”
然后又是一阵指责怒叫,没良心,没心没肺不顾她死活之类的骂辞,听久了也就腻了,我静静地离开了。
才走没几步,康允儿的保姆从身后追来,“梁小姐,梁小姐,这是太太要我给你的水果,她一个人吃不完说还是给你,带回去给孩子吃吧。烂了多可惜。”然后不由分说把手头沉沉的水果递给我。
一大水果袋,估计有六七斤重,全是市面上很难
买到的珍稀水果,既然人家都这样了,我也不好拒绝了,含笑道了谢。
“梁小姐不必说谢,太太没什么朋友,你是唯一在她面前没有声讨齐御风的人,她很感激你给她留面子,也感激你来看望她。”
我说那是应当的,有空一定会来陪她聊天说话。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病房被打开了,是成亦城。看到我们,微微怔了下。
我与他面面相觑,全身不自在了,他索先开口:“怎么,来看望康允儿?”
我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很想问候柳云云,但又怕被指责为幸灾乐祸不安好心,又想到刚才柳云云x急之下把我也骂进去了,更是不愿多呆,生怕被柳云云发现又有理由骂我了,于是便找了理由匆匆离开。
但,我迟了一步。
柳云云已走出病房,从身后叫住了我。
“梁冬儿,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声音尖锐,在清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我停下脚步,无耐地看着她。实在不忍心与她做口舌之争,此刻的她,面容枯黄,神s憔悴,眼窝深陷,骨瘦如柴,原来就大的眼睛更是大得离奇,正突着眼珠子瞪我,仿佛我与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成亦城握着她的手腕,说:“胡说什么呢,进去休息。”
柳云云甩开他的手,恶狠狠地吼道:“不用你管。”然后又盯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想看我的笑话么?”
我无耐,用求救的眼神望着成亦城,你自己的老婆,你自己处理吧。
成亦城神s也不大好看,强行把她拖了进去,“人家冬儿是来看望隔壁的允儿。你不要总是疑神疑鬼好不好?”
“你还叫她冬儿?叫得好亲热。成亦城,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还有着她?”
“你胡说什么呢”病房被关上,隔绝了里边的一切声响。
我与允儿的保姆相视对望一眼,然后无耐地摇摇头,也不过多停留了下,就被骂得狗血淋头,看来,人是不能有好奇心的。
第二天一早,不意外接到成亦城打来的电话。他向我道歉,昨晚柳云云因为才刚流产,精神状态不好,所以胡言乱语,迁怒于我,希望我不要放在心上。
我淡淡一笑,表示不会放在心上的。
一时无话可说,又沉默了会,我正挂电话,他又问我最近还好么,我说还好,老样子。
“你和亦海的事”他没有问下去,但我哪会不知道他想问什么,淡淡地道:“我们已经近两年没见过面了。你认为我们还能有什么?”
他自嘲一笑,“对不起,是我多心了。”
“没关系。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号码?”以前的号码已被取消,我这个号码是后来才启用的。也只有三五个知心好友知道。
他沉默了下,说是从以宁那里要来的。
我说:“以后没事不要再打来了,万一”很想说万一被柳云云知道,那就是否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但又想到如果这么一说,又有点告状的嫌疑,便打住不说。
他暗叹一声,“放心,我不会不识相的。”
我笑笑,“那就好。还有其他事吗?没事我要挂了。”
“等等”他立马叫了声,然后又沉默了后,说:“你和亦海,真的已分手?”
我叹口气,说:“亦城,说句心里话,就算你是亦海的哥哥,也没权利过问我们之间的私事。”
“抱歉”他声音低低的,“我知道我没权利过问你们的事。可是,亦海两年没有回来了,并且到现在都还拒绝结婚。看样子,他心里一直还有你。”
我咬唇,想起亦海曾说过的话,心肺处又抽痛起来,我甩甩头,甩掉那种沉重感,说:“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了。”
“既然如此,那我挂了。”收起电话,窗外瓦蓝瓦蓝的天空都让我无法提起精神欣赏,只觉灰蒙蒙的乌云才适合我的心情。
上班时,忽然发现同事们看我的目光充满了古怪,我先是莫名其妙,再来心里又是一阵哀嚎及愤怒…肯定又是姓聂的王八蛋给我漏场子了。
果不其然,在我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