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华如说:“这倒是。不过,这要有个前提。那就是,你这个领导者的决心和人民群众的意志是统一的,你要做的,必须是人家真心想做的,这样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才能充分发挥出来。你说是不是?”
吴明雄点点头说:“这是个重要的前提,没有这个前提,一切都无从谈起。文革期间,割‘资本主义’尾巴,割得多起劲呀?可割掉了没有?没有嘛。三中全会一开,就是长着‘资本主义尾巴’的农民,第一个冲到了中国政治经济改革的前沿,改变了他们自己的命运,乃至改变了我们整个中国的命运。”
束华如问:“那时候,你有没有去割过人家的尾巴?”
吴明雄摇摇头说:“我没资格。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平川地区最后‘解放’的少数几个副县级g部之一,和陈忠y是一批。”
束华如说:“我倒是去割过尾巴的,天天统计各家各户的jp股。当时规定,每户只准养三只母j,多一只就得割尾巴。我去的那个村,有个瘫子,没法下地挣工分,自己多养了几只j,硬让公社的人逮住杀光了。结果,瘫子当晚喝农药自杀了,死时留了一句话,‘我想活,可共产党不让我活了’。这事给我的震动很大,使我对当时的整个政治思想体系都产生了动摇。我当时就想:这样搞下去,总有一天老百姓要起来造反的。”
吴明雄说:“所以,七八年来一次,实在是个大的笑话。谁给你来呀?是咱们这些各级g部,还是下面的群众?多愚蠢啊,作为一个政党,执政以后不好好抓经济,不想着把综台国力和人民的生活抓上去,天天搞运动,搞阶级斗争,搞到最后,经济走到了崩溃的边缘,整个民族的素质也严重下降。现在我们面对的许多问题,不少还是那个年代遗留下来的。所以,我给政策研究室的同志出过一个题目,就是,从计划经济一下子转入市场经济,旧的思想体系和价值观念已经崩溃,新的体系和观念尚未完整建立起来,在这历史x的转轨期里,我们的行为依据是什么?如何才能从理论上陈述清楚。比如说,面前的这条环城路和大漠河的水,我们以这种人民战争的形式上了,有人也说我们是搞运动。有没有些运动的影子?好像是有一点。彩旗飞舞,锣鼓震天,我想想也像。但这里面的本质区别是,我们是在激发一种大建设的精神,是在解决长期困扰我们平川的两个根本x大问题,是需要一千多万人民的全力支持才能完成的。最终还是要为平川经济的全面起飞和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奠定基础。”
束华如赞叹说:“吴书记,你考虑问题总是那么深远。不过,我的想法是,这些问题就让搞研究的同志和理论界的同志慢慢去研究。我们不去管它,就这样大胆地试,大胆地闯,胜利者不受指责嘛。现在,对水和路,不是再也没人议论了么?就连谢学东书记也变了,说咱全民办水,全党办路,是一个大胆的创造。这是他前几天说的话,咱们驻省办事处主任居同安把话带回来的。”
吴明雄欣慰地笑了,说:“所以,我一直和你们说,谢书记还是真心关注、支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