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只敢是一点点了。他当然清楚赛尔为什么走!一个将他视为强硬依靠的人突然发现其实
他并不能依靠,这样的落差不要说她是女人无法承受,即使是他,当年叔叔将他丢下转身走
时他的失落也是巨大的。类似被所爱的人背叛的感觉他深知其痛,又怎么能要求她全部给予
理解呢?
她的走或许也因为他的态度吧?罗烈有些苦涩地想着,有些懊悔在车里对她的
冷淡,如果他当时知道她伤得那么重,如果他知道罗义不只打了她的脸还踢了她,他或许就
不会怀疑她和帕克是旧识,也不会对她在帕克卧室睡觉产生什么不洁的想法而导致一瞬间对
她的恶心。这是心病吗?他反思自己。他怎么能把纯洁的赛尔和其他女人相提并论,怀疑把
第一次给他的赛尔会和那令人恶心的动物有什么瓜葛。他为自己这样的无端怀疑而羞愧,他
罗烈冷静超凡的人原来也只是一个平凡人,一个一样也会在爱中不断犯错误的人。他怎么解
释他的怀疑,拿什么来祈求赛尔的全部理解呢,所以只敢要求那么一点点……
罗烈静静
地站着,许久才点了一根烟。他的烟瘾并不大,也没有酒瘾,这该归结他自制力很强的优点
,可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这算优点还是缺点了,如果可以,他现在只想像平常人一样喝个酩酊
大醉,这样或许就不用面对那么多矛盾!
谁会凭栏意?
“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
辜负。”不知道何时听过的歌此时突然应景地跳了出来,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感情的最真实矛
盾!
情到深处人孤独!
这孤独泛指精神上的孤独了!谁也不可能完全了解谁,谁也
不可能爱谁到没有间隙。我们害怕的并不是r体上的无法皈依,而是精神上的无处皈依。爱
应该就是精神上的皈依,一个灵魂的寄托处,一个被需要的理由,一个存在的意义……
赛尔,你知道这种孤独吗?
飞机上,范赛尔和帕克坐在一起。
赛尔没精打
采地蜷在座位中,和空姐要的毯子堆到了下巴,她闭着眼睛装睡,避免看到帕克蓝眼中毫不
掩饰的爱慕之光。这样一气之下跑出来是对是错她也分不清了,也根本不想让理智占上风。
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而且听谭天凡的意思还不能报复,这让她情感上怎么能接受,更
别提还留下来叫那恶人大哥什么的。
罗烈会怎么样?
她的脑子里偶尔闪过这个问题
,却拒绝去深想。他会怎么样?好人都他做了,仁义都他尽了,他又会怎么样!他看重的是
他的家人,他的家族,那她算什么?她心里有些酸涩的感觉,她将他视为最重要的人,他呢
?也同样吗?范赛尔有些偏执起来,却忘了,爱情有时并不是对等的,也不是如天平一样可
以两边平衡的,总有一方多付出,而更爱的那一方就是多付出的一方。相爱时可以无私奉献
,不爱时却锱铢必较。
赛尔昏昏沉沉地想着,飞机要降落时她才猛然醒过来,大睁着眼
睛有些愕然地看着身边的帕克,他正帮她系安全带。他带起的木香香味让她一瞬间清醒了,
移开了不知何时靠在他怀中睡着的身体,脸立刻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掩饰着看看窗外,飞机
已经落地滑翔了。
“有点饿了,曼蒂,你能推荐一家有特色的餐馆吗?”帕克似乎没有
注意到她的脸红,伸了个懒腰自然地问。
“你喜欢什么风味?”赛尔将毯子收起来,做
着下机的准备。
“我喜欢什么都尝试一下,所以你有好的尽可以介绍给我。”
赛尔
想了想,拿了纸笔给他写了几个名店,并写上自己的电话,递给他时笑道:“你先去试这几
家,试完可以再打电话问我。”
帕克笑着接了纸条:“谢谢。等会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品
尝吗?”
赛尔捂着脸对他笑道:“今天我就不去了,顶着这样淤青的脸和殿下你一起吃
饭,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就是我的错了,下次吧!”
“这有什么啊,我不介意。”下机
后,帕克仍极力邀请。
“我介意。”赛尔没带行李,拿了随身的包走下机。才出安检口
,就看到凌姨站在界线外向她挥手,赛尔呆了呆,走过去问:“凌姨,你怎么来了?”
凌姨嘻嘻笑着拉住她:“king让我来接你的。”她眼睛扫了帕克一眼,在赛尔耳边悄声笑道
:“他怕你被坏人拐跑了,所以打电话让我来接你。”
赛尔不知怎么突然就反感起罗烈
来,她又不是小孩,谁好谁坏难道都分不清吗?刚才本不想和帕克吃饭的她突然就改变主意
,回头对帕克笑道:“我知道一家不错的中餐馆,你和我们一起吃可以吗?”
帕克有些
惊喜,笑着点头:“乐意之至。”
凌姨愕然地看看她,有些懊悔自己失言了,没想到赛
尔对罗烈有这么强的逆反心理。
“这位是?”帕克看看风韵犹存的凌姨,微笑着询问。
“琳达,这是帕克王子。”赛尔为他们做了介绍。几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