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青春,肮脏的不足以与任何人相配。
可为什么是宋昂呢?刽子手的舅舅,和傅添流着相同血液,这是一个可怕事实。
程天籁在离家百米远的空坪里逗留,坐在长石凳上发呆久久。感情是个牵一发动全身的东西,扯进前事恩怨,教人不敢迈步以后。她就不明白了,无妄之灾怎就偏偏落在她头上,失去的远比得到多,上天从不公平,可自己未免太不幸运。
如果这是甜蜜前的考验,那她宁愿一生平淡,不要惊喜。
付出的这么多,难道还挽不回一点点的快乐吗?
天籁一闭眼,泪水就不由涌现。
凳子还没坐热,就听到家的方向传来尖锐人声。近了还听到杂乱脚步咚咚响。她揉了揉眼睛,跑在前面的不是小姨吗?
天!后面众人抬着的是妈妈!
小姨也看清了她,尖声失叫:“闺女啊,你阿妈病死了!人不行了!”
如一个惊雷,震的她头昏眼黑,妈妈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像滩软泥被邻居架着四肢。小姨拍腿大呼,“没气了没气了,送医院去!”
程天籁像机器一样跑在前面,出了巷口右转,老伯开着货车远远驶来,大家把病人抬上去,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