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有几次半夜醒来,爬起俯在强子的身边,黑暗中看着他熟睡的脸,想把这事跟他说说,可是强子会杀人吗?妞不知道,她不确信强子不能。
天一天天冷了,落叶片片飞舞,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节目,总是说受西西伯利亚冷空气的影响,妞不知道这西西伯利亚是啥地方,她只知道,从到这儿后,冬天飘雪已不是稀罕事儿,而这个冬天,怎么觉得这么冷呢?
妞的眼神在强子身上转着,可是强子只把睛神看向她的肚子,不是她的脸和身子,强子从广州回来已有两个多月
了,只和她睡了三次。强子搬回来一件物,说是电视机,里面跟活的人一样说话,演节目,妞现在知道了,不是真人在那大匣子里,也和收音机一样,真人在远远的地方,是电送过来的影子和声音。
妞没有多少兴奋,强子回家越来越晚,走得越来越早,妞从来不过问强子干啥活,忙活啥呢,强子也从不说他在外做啥事儿,可是为啥呀,妞摸着鼓得小锅一样的肚子,咋没着没落儿的?
妞现在行动明显迟缓了,已有八个月的身子,懒懒的,不想动,也不想吃,每天电视陪着她说,陪着她笑,妞脸上笑容渐渐淡去,甚至觉得自己快成哑巴了,说话支吾又结巴。
这天,妞还在沙发上看电视,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响起,妞慢慢站起,去开门。
门外站着要鸟的人,妞愣着,孬子关上门,看看妞的肚子,突然紧紧把妞抱住了。
妞忘了挣扎,说,“你放开,放开。”
孬子说,好嫂子,想死我了。
妞说,“放开。”
孬子伸手摸妞的乃子哼哧,“嫂子,你的乃子真结实,我吃,我吃一口”,边说边掀妞的衣服,手急乱的摸进去。
妞说,强子杀人。
孬子怔怔,凉凉的手摸上了妞温热鼓涨的乃子。
妞打个冷战,把孬子有手用力拽出来,“强子真杀人。”
孬子更紧的抱住妞,嫂子,你别说,别说,我就摸摸,让我摸摸吧,啊,啊――,我想,想死了,是我好嫂子,是我亲嫂子……。。。
妞挣扎,“放开,放开。”
孬子抱着妞不放,双手在妞身上乱摸,妞急了,一股从没有过的怒气喷出,伸手在孬子身上乱打,拼命用脚踢孬子。
两人扭来扭去,妞使出浑身力气推了孬子一下,孬子更用力地去抱妞,两人一起摔倒在地板上,妞大叫了一声,立刻放开孬子,去捧自己的肚子,脸色刷白。
孬子住了手,吓坏了,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妞一点点倦起身子,手足无措。
“嫂子,嫂子你没事儿吧。”
妞咬牙,她的肚子,肚子好疼。
孬子看看妞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妞挣扎着,一点点爬向电话机,强子说了,有事打电话到厂里,教她认了十个数字,电话下压着一张纸,上面有厂子的电话。
没有挣到电话机边,妞就感觉肚子揪心的一疼,下身一热,洪的一下,象以前经血多时的感觉,喷涌出了什么。
妞挣扎着抓起电话说,强子,强子,强子强子,晕了过去。
妞没打过电话,她不知道要等电话铃响后对方说话了才能说话。
接电话的是厂里值班的,刚听到铃响,还没人说话就断了,值班的嘀咕着,谁打电话玩儿?
孬子顺着楼梯往下跑,到楼下跨上自行车沿着马路猛骑,一口气出来十几里,也不知骑到哪儿了,脑子一片空白,稍稍清醒后,越骑越慢,终于掉过头,又死命的往回骑。
到了楼边,四下瞧着没动静,把自行车放在角落里,一点点走进楼门口,一点点爬上楼,往上看,门还开着,是自己刚才跑时没关。
孬子伸脖子往里看,妞躺在茶几旁边,电话机还慢慢晃荡着,完了,这傻子打电话了,一会儿就有人来了,孬子看着妞身下的血迹,头翁得一下,慢慢走近去,用手在妞鼻子上探探,还有气,赶紧摇着妞,嫂子嫂子,快醒醒,又回头看着楼门。
妞一动不动,孬子全身冒汗,她会不会已经打电话告诉了强哥他们,她脑子不灵光说得清说不清,一会儿人来了咋办?
孬子想了半天,确信妞不知道他叫啥名儿,说不清他长啥样,干了啥事儿。
孬子子起身想走,看看妞悄无声息的身体,跪在她旁边,颤抖着手急急把妞的衣服掀开,狠命看看妞雪白的肌扶,晕圆的乃子,一手揉上一只,一嘴含住一只,猛吸两口,狠狠咬下去。
妞惊醒,身子一动,孬子起身跑了。
妞艰难地起身,看着电话,放好,再拔。
强子赶到时,妞拖着一条血迹,倒在了门边。
医生进手术室前对强子说,病人失血过多,赶紧找人准备验血输血,孩子能不能保住不敢说。
强子说,我就要大的,不管小的。
第二部 第二十三章 心痛
强子从没这么怕过,怕失去妞。这些天天天忙得不可开交,都没注意过头顶的是太阳还是月亮,完全忽视了妞的存在,虽然再三叮嘱;可她毕竟是个缺心眼儿的人啊。
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条椅子上,头搭拉着,悔恨不已。长义他们打电话,叫厂里的工人能来的都来验血,准备给嫂子输血。
孬子心神不定地转到厂子,推着车子从门口挨进去,被值班的发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