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队长,就爱以权谋私,玩这类白痴游戏,害她每次都要牺牲。
舒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今晚也要为你牺牲色相的。”胜男美美的笑着,从车里拿出瓶水,给她净口。
“你给我打扮得酷点,别穿帮了。”女人有男伴陪着去夜店,不会太引人注目,方便她四处观察,“你再给安阳打个电话,让他好好地开我的车。”
“不就一辆破奇瑞吗?”她让舒畅和她坐警车回市区,奇瑞让安阳开,舒畅一步一回头,盯着奇瑞那恋恋不舍的样,想想就笑。
“你敢瞧不起我的车?”舒畅吐掉口中的水,如同受了什么奇耻大辱,“它跟着我走南闯北,为我遮风挡雨,它怎么就破了?”
胜男竖起指头压住嘴唇,“好,好,它不破,它是骑士,它酷比宾士,帅胜宝马,行了吧?”
舒畅咽了咽口水,这才随胜男一同进了小吃店。
两人点了一笼蒸饺、两碗面,大部分是胜男在吃,舒畅没胃口,就吃了个蒸饺。
吃完出来,胜男先送舒畅回家换衣服。
家中一团漆黑,舒祖康和于芬在医院还没回来,舒畅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情况,得知一切都好,又和舒晨闹了几句,这才冲了个战头澡,换上她那件百搭的黑色连衣裙。
做记者的,不免要出席各种场合,每个人衣橱里总有一两件象样的衣服。
舒畅是个懒人,为一件衣服去搭配鞋、包,她觉得太麻烦。黑色简直是个完美的颜色,什么样的包包、鞋都能与之谱出和谐的乐章。
连衣裙削肩、束腰,剪裁大方、简单,适合各种场合、各种年纪,舒畅认为这条裙子只要不破,可以让她挥洒到五十岁。
胜男为了和舒畅搭,换了件黑色宽松t恤、毛边牛仔裤,头发用摩丝立起,耳朵上塞了个耳塞,她板着个脸,看上去就是个以假乱真的有型有款的俊美男子。
两人走进夜巴黎时,刚过八点,客人不算多,灯光暗暗的,每个人都哑着嗓子说话,象是在从事什么神秘的工作。
夜巴黎装饰还蛮有品味,每一个角落无论明暗,都能有一些让你意外的发现:古老的曼陀罗,斑驳的铜号,以及翻拍了再用茶水做旧的老照片,和几张说不清年化的外国音乐海报。
大厅内飘荡着《茉莉花》的萨克斯曲,中国风的民乐,用西洋乐器演奏,改编得很成功,曲风轻雅、透着一丝丝忧伤。
吧台前坐着几个人,有的随着音乐晃动着身体,有的低声交谈,有的眯着眼喝酒。
舒畅与胜男在吧台的拐角边找了两个位置,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进来的人,也可以看清厅内的人。
舒畅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个包间,门都关得严严的,一个雕花的旋转楼梯直通二楼,上面是供乐队演出用的。
两人在吧椅上坐下,各自叫了杯水果j尾酒。
舒畅巡睃着厅内,如果这酒吧真的提供yáo_tóu_wán或者大麻什么的,应该是在午夜后,离现在还有几个小时呢!她收回目光,专注地品尝着杯中的酒。
一点甘甜,一点微辣,还不错,她咂了两下嘴唇,点点头。
这种夜店的消费向来很高,舒畅很少来这种地方,现在,她更是能省则省。
胜男一脸不愿与人同流合污的正经八百样,看在别人眼中,那是一种酷,已经有几个女人妩媚的眼光有意无意地瞟过来了。
胜男不能忍受地侧过身,面向舒畅。
舒畅几口就把杯中的酒喝完了,酒保眼尖,适时地走过来,问她要不要再来一杯,舒畅怔了怔,点点头。
“这酒后劲很大,也很贵。”胜男凑到她耳边低声说。
“来这里就不问贵不贵了。”舒畅向酒保道谢,接过高脚杯,浅浅抿着,“胜男,你有新的恋慕对象了。”
“白痴女人。”胜男低咒了句,她酒量大,喝这种低度酒嫌不够味,海饮了一大口。
舒畅眯起眼笑,突地抬手摸了下胜男的脸颊。都说李宇春有种中性的帅气,胜男比李宇春要帅得多了,眉宇间的英气,别人是学不来的。
“胜男,如果你是个男人,我可能也会爱上你的。”她开玩笑地说。
“你放p。”
“不准说粗话。真的,胜男,我们俩都认识二十几年了,不离不弃,一直很要好。能有几对夫妻可以象我们这样的?”
“你受刺激啦!告诉你,我虽然比男人强,但我是十足的女人,我不玩玻璃,会割破手的。”胜男端着酒杯,往一边挪了挪。
舒畅咯咯地笑,“你怕我非礼你?”
“死相!”胜男也笑了,复凑过来,关心地看着舒畅,“真和杨帆吵架了?”
“不吵!”舒畅摇头,喃喃地说道,“我们要离婚了。”胜男是除了双方父母之外,唯一一个得知舒畅与杨帆登记结婚的人。
《华东晚报》招聘女记者时,有一个要求就是三年内不得结婚。三年,刚刚把一个女记者扶上轨道,突然来个结婚生子,十个月的怀孕期,然后再是十个月的哺r期,等于两年没了,怎么开展工作?
舒畅结婚登记是在第三年,没过约定期,不敢声张,悄悄去的。
胜男瞪大眼,“为什么?他搞外遇,我揍扁他。”
“不是。”舒畅低下眼帘,手指在吧台上慢慢地划着圈,“象我们这么大的,很多都结了婚,然后开始供楼,表面风光,背地里没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