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小警卫捂着嘴偷笑。
舒畅呆愣愣的,难怪别人说,人类始祖并不知道爱情,男女在一起,同其他动物一样,不过是为着繁殖后代。什么气质、文化、学识、内涵,都一无用处。
杨帆能要自已,真是万幸啊,回去得珍惜着点。
采访回来,窝在办公室写稿,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女子的话,天黑了都不知道。记不太清楚的地方,把录音笔开了再听。
有人轻轻叩门,她揉揉眼抬起头,发觉同事都走光了。
“稿子写得怎样?”裴迪文久等不到人,下来催稿。
录音笔刚好放到她在问自已值几个钱。
裴迪文嘴角微微地抽动,眼中流光溢彩。
她慌不迭地跑去关了录音笔,脸羞得血都要喷出来了。“马上……就完稿了。”
“那我等着。”他坐在她办公桌前,把玩着桌上的录音笔。
舒畅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自已镇定下来,俐落地写好了稿件,打印出来,双手送到裴迪文面前。
裴迪文看得很仔细,拿过红笔在一处画了个圈,舒畅眼前一黑,疯了,又是错别字。
“把这个字改下,就可以发表了,舒记者。”他含笑看着她。
舒畅吁了口气,星眸晶亮,很憧憬地咬着嘴唇:“以后,会经常看到本报记者舒畅发表的许多篇新闻稿的,而且是在头版头条。”
“嗯,有志向,看来糖还是有效果的。”
“你怎?”她不好意思地问。
“平时看到你,嘴巴里一直咯咯地嚼个不停。你不怕蛀牙?”
“怕呀,但我抵挡不了那种诱惑。象丝一样的轻滑,很细腻,很温柔,甘甜中带着牛r的香浓,嘿嘿,我这里有,你要一颗吗?”她从包包里掏出一粒奶糖递给他。
他摆摆手,“我敬谢不悔。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了,有人来接我的。”她连边摆手。杨帆今晚有个应酬,结束后,拐到这边来接她。
他站在灯影下向她说再见,眉清目朗,气宇不凡。
她恭敬地目送着他的背影,轻轻拭去掌心的汗水。
舒畅能成为一个优异的法治记者,幸好有裴迪文这样的严师,这是他们的第二层关系。
第三层关系,舒畅认为他是一个很关心职员的领导,的表现上。
第四层关系―――
舒畅捧着宿醉后沉重的脑袋,大声呻吟。
第八章
不是周末,不是假期,心里惦记着价值五位数的稿子,头再痛,也得撑着去上班。
安阳把奇瑞送在穆胜男的府上。舒畅起晚了,不想跑过去,几步路就是地铁口。
夏天的地铁简直是一种刑罚。密闭的空间里,风扇嗡嗡作响吃力劳作,奔忙的人互不理睬站稳自已的脚跟,空气中飘荡着汗味、体味各种混浊的气息。
终于到了报社,夹着一群文人中上电梯,舒畅头一直低着,生怕不小心与裴迪文遇上。
昨晚那个乱呀,想想都心悸。
胜男回来了,以为裴迪文是想吃舒畅豆腐,瞪着眼,一抬腿踹翻了一张桌子,对着裴迪文就是一拳头。
裴迪文抱着舒畅轻轻一闪,英勇的穆大队长扑了个空。
舒畅已经完全清醒了,慌忙喊住胜男,一个劲地向裴迪文赔不是。
他是她的衣食父母呀,是她的恩师呀,是她的伯乐呀,她却让他看到自已在夜店喝得醉醺醺的狼狈样,真是恨不得人间蒸发算了。
裴迪文得知穆胜男是舒畅最好的蜜友,是个以假乱真的假小子,淡淡地冲胜男点了下头,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早说啊!”胜男潇洒地耸下肩,扶着舒畅,瞅着裴迪文胸前的污渍,“如果你不介意,脱下来,干洗后让唱唱带给你。”
“不,我很介意。”裴迪文拧了下眉,见舒畅一言不发,“都过午夜了,我送你回去。”
“不必……”
“住口。”裴迪文打断了舒畅的拒绝,语气凌厉。
“唱唱有我呢!”胜男本能地不悦裴迪文不容别人c话的口气,“我会负责把她安全送回去的。”
“我去拿钥匙。”裴迪文好象没听到胜男的话。
拿钥匙的功夫,他在吧台结好了账,不着痕迹的周到。
“到也有几份绅士风范。”胜男凑在舒畅耳边低语,“不过,大男子主义很重。”
舒畅不是点头,就是摇头。她本来在他面前,就无处遁形,现在更好,形像俱毁。
这一阵子,真不是一般的逊。
明明舒畅家近些,裴迪文却先送了胜男回去。胜男下了车,舒畅窝在欧陆飞驰舒适尊贵的座椅中,瞟着自已胸前、裴迪文胸前的污渍,心虚得直吞气。
“裴总,再见!”车在她家的巷口停下,她低眉敛目,恭敬有加。
裴迪文没有立即掉头,跳下车,“你家是哪座小院?”他很惊奇在这么繁华的城市中,还有这么一个幽静的地方。巷子又深又长,路边花木扶蔬,晚风送来一阵阵月季的花香。
舒畅指了指二层小楼。“那是我家。”
“嗯,我看着你进去。”
舒畅把拒绝的话咽回去,又欠了欠身,“裴总,今天真的对不起,你的衣服……”
“洗衣费会从你这月的薪水里扣。”
舒畅悻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