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带着几个手下冲了过来,接着这些人惊呆了,因为现场的空气因为某种厮打而卷起的气流几乎使人站立不住,他们即使带着厚厚的耳罩依旧被那些小豆呐喊出来的声音攻击着,有些人的眼眶已经崩裂出了道道鲜血。
“真不敢相信,人类的速度可以快速到如此的程度!”阿绿大声地对方真说着,方真劈手从阿绿手里抢过麻醉枪,小豆的皮肤并不像实验兽,他是有弱点的。
“那是,舞道,那个人是舞道者。”方真解释了一句,手却抬起瞄准了上面缠斗着的两道快速的身影。
他也不知道该打哪个,此刻他已然心慌意乱,实在不知道应该攻击谁。榔头的质问,那些话语犹如利剑一般,他的心已经被穿得满是窟窿。
“豆!”方真突然大叫了一声,缠斗中的小豆下意识地身型顿了一下。
接着,那孩子被高剂量的麻醉剂袭击到了。
缓缓地缓缓地,小豆从高空陨落,方真丢开麻醉枪上前接住了这个孩子。小豆眼神朦胧地看着方真,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躯麻木,他害怕极了。
“别怕,孩子,哥哥在这里,别怕,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相信哥哥。”方真安慰着,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小豆安心地合住眼睛,两行泪水缓缓地流淌下来。
“哥哥,哥哥……”他呢哝着,带着哀求还有一些撒娇的味道。
榔头喘息着,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把我家孩子还……给我。”
当紧绷的身体,全然放松,榔头撑不住一般地跪倒在地上,但是他的手还是倔强地伸出去。
方真把小豆缓缓地放在地面上,脱去身上的皮大衣弯腰帮榔头披上:“你要跟我去治疗一下吗?好像有些不妥当。”
榔头摇头,打开他的手,方真叹息了一下:“恐怕,我无法把他还给你,能还的只有我这条命了,如果你要,你拿去吧,我知道,即使如此,有些事情发生了,已经无法挽回了。”
榔头慢慢走到小豆面前,俯身伸出手,摸着孩子冰凉的小脸:“豆,哥哥来接你了,是榔头哥哥啊,以前你最喜欢骑在哥哥的脖子上了,豆……我的天,你怎么会这样?哦……我该怎么跟鱼悦交代,天哪?妈的,天那!”
方真走到他面前,弯腰抱起小豆:“你走吧,在方舟回来之前,我能保证你十二个小时的安全,你舞道者的身份我会帮你遮掩的。你去跟鱼悦说,我浑身罪孽,已然洗不干净,等到我等待的那个时刻来临,我会和豆,一起同归于尽。有些东西过去了,也许就只能成为记忆,告诉……吱吱,他的哥哥,早就死了,尸体都凉了。”
榔头慢慢站起来,抚摸着胸口的伤痕,血还在不断地流淌着,他考虑了一下,凭他现在,恐怕什么都无法做到了,他无奈地再次看了下沉睡中依然不断流泪的小豆。
“我来,还要带一个人走,我已经做了令自己终身遗憾的事情了,这一次,我不想再后悔。”榔头看着方真说。
“除了这孩子,随便你带走什么人。”方真对他说。
“今天上午,逮捕的那个人。”榔头实话实说。
方真奇怪地看了眼榔头:“那个人,很麻烦。”
榔头笑了下,天知道,他的麻烦还少吗?
“那边,快去吧,在黄色角楼的三层,三十分钟内,这里的人暂时我不会叫他们出去,那边的人估计没人是你的对手。海峡那边,有个小渔村,叫哈代,那边有个渔具店,渔具店的地下室直通大海,有艘游船在那里,游船上的物资够你到公海的。当然一些简单的医疗物资也是有的……”
方真毫不遮掩地把自己原本为自己准备的后路告诉了榔头,此刻周围几十米之内,除了他和榔头,恐怕没人能听得到。
榔头点点头,收紧衣服,转身向内院走。
“喂……!”方真喊榔头。
榔头回过头去看着他。
“告诉他,就说我已经死了。忘记我吧。”方真此刻已经一脸平静。
榔头没有回答他的话。死了?这么可能,鱼悦那个执拗的脾气,怕是即使是这个人真的死了,恐怕他也会把他从坟墓里挖出来。
这是一间非常豪华的卧室,卧室的墙壁上贴着金色和红色的壁纸,五彩缤纷的手工地毯悬挂在墙壁上显示着主人的富贵,还有桃木制成的精雕细琢的家具、青铜雕像、壁炉。
卧室内那张华贵的金丝绒四柱大床,床沿的周围坠满了漂亮的流苏,床铺在有节奏地因为某种撞击在抖动着,屋内很安静,只有沉闷的喘息。
蝴蝶君的嘴巴被一条流苏紧紧地捆扎着,这令他再也发不出他那刻薄的、充满讥讽的辱骂声。他的胳膊,被紧紧地捆着吊在床头的铜灯把子上,两条腿被分的很大,大到大腿根都在充血,这样的姿态对蝴蝶君来说是羞耻且痛苦的。
蝴蝶君垂着眼帘,没有表情,只有在偶尔的剧烈的痛苦的撞击下他才无奈地哼一下。面前这个人,一边做那种不符合他身份的无耻之事,一边低低地嘶吼着,他全心全意地投入着某种报复的行为,即使刚才前院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都没出去过问半句。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对我不屑一顾,不管我对你多么的好……啊!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