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悦儿一样呢?”月光觉得很奇怪,因为他见到的每个人类,都不是快乐的,尤其是面前的这个人,简直是不快乐到了顶点。
蝴蝶君想进仓,舱门却先他一步被打开,鱼悦神色古怪地走到月光面前。他情绪很激动甚至有些不知所谓。
“返回去,我能找到我哥哥和小豆,但是我哥哥和小豆不再是以前的小豆和哥哥,不回去,注定要和乐灵岛对立,如果我不建立出更大的力量,万一,我哥哥失败,那么……我就无法保护他……还有那个被他波及的家……”
“榔头?很严重?”月光问他。
“已经睡着了,我们帮他做了紧急救护。”鱼悦回答。
鱼悦说完就开始烦闷地在甲板上转圈,月光毫无办法地跟在他身后。蝴蝶君惊讶地看着那一对奇妙的组合,因为不管怎么跟,怎么快速的转身,他们都不会碰到一起。
“我不爽,就这样回去,我是在是憋屈,他们伤害了榔头,还伤害……他们伤害了谁?”鱼悦突然问蝴蝶君。确实,他和莱彦没什么冤仇,他只是和有风有恩怨。
“他们还伤害了我,我的爷爷,我的家人,以及,那些不认识的人。”蝴蝶君算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鱼悦笑了下:“啊,对啊,伤害了你,或者你的爷爷,你的名字?”
蝴蝶君笑下:“千佑。”
鱼悦奇怪地看了下他,接着了然:“千佑,恩,你知道吗?我现在很犹豫,榔头需要救治,吴岚那边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可是我想去莱彦,因为那边有能要我命的东西。”
蝴蝶君想了下:“我觉得命重要。”
鱼悦也笑了下:“可是我觉得,榔头比命重要一千倍,而且他们每个人都依赖我,其实我是最无能的那个。”
蝴蝶君:“于是?”
鱼悦慢慢地从身后的布包里拿出一根风笛:“然后我就不爽,其实有时候我很任性,虽然我知道任性不好,偶尔我会小心眼,虽然我把这种情绪隐藏得还不错,可是我就是看着那些船上的人不爽,所以……”
平静无波的海面,一股奇妙的音乐突然响起,在安静到顶的环境下,这种声音很突出。它响了不到一秒多钟,但是它带来了可怕的、强大的、巨大的冲击力。
蝴蝶君惊讶地看着让?哈金那条不大的军舰,还有他身后几十条船被巨大的,突如其来的海浪丢到半空中,再重重地丢了下来,几十条船无一幸免地翻了,那边顿时混乱起来。
鱼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啊!现在,我舒服多了。”
接着他回头冲蝴蝶君笑:“你就当没看到吧,偶尔我会不由自主地办坏事,所以……啊,我去跟月光忏悔。”
月光无奈地伸出手,捏住鱼悦的鼻子:“我一直在这里。”
鱼悦仰头靠在他肩膀上:“我知道,怎么办,我有些乱了,月光,我看到榔头那样,心犹如刀割一般,比得知我哥哥伤害了小豆还要难过。你不认识小豆,是啊,小豆,小豆,月光,我终究是自私的。我们回吧,回吴岚,我会和帝堂秋站在一起,爬得高高的,我要弄明白,那个伟大的随知意,骄傲的随知意,为什么会成了这样……”
“气都出了,就先回去吧。”月光有些被鱼悦的唠叨窘到,事实上,鱼悦很少这样。
“我不聪明。”鱼悦回头看着月光。
“我知道。”月光当然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吴岚有个宇宙人计划。”鱼悦。
“那些和你没关系。”月光。
“如果我再走下去,这些东西早晚就和我有关系了。”鱼悦。
“有关系的时候再说。”月光。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果然是不聪明的,当然只是在你面前。”鱼悦唠叨完翻身抱住月光,犹如孩子依赖父母一般地依靠在他肩膀上。
蝴蝶君看着那两人,他已经分辨出谁是他的情敌,谁是榔头的情敌,看样子,这场仗没打,他们就都输了。因为面前这对人,根本就是感情上的一对笨蛋,完全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的人。但是他们就是这样奇妙地在一起了,别人,谁也c不进他们,任何人都不可能。
蝴蝶君看着远处那些慌张的人们,许多人还在海面上挣扎,呐喊着,他放松了一下伸伸懒腰。好吧,榔头输了,他不是还没输吗?他有大把的时间,看样子以后他也算是自由人了,只要好好地跟着那个人,总归会有机会的,他有耐心,一切……都会好的。
海面上,浓雾渐渐散去,收起惊惧之心的人们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他们追赶的那条船孤零零地停泊在海面,而船上的人,却消失在了茫茫大海里。
生活总威胁你
帝堂秋看着面前的一本关于人生励志的书一言不发,从三天前他这个吴岚乐医界的天之娇子,就从云端跌了下来,他失去了所有的权利,那天在计划书上签名的十六人,全部被登报驱除。不得不说,琴汐冠这最后一把文字游戏玩的非常好,媒体上的驱逐告示写得非常微妙,不是有句话吗,你有手中剑,我有笔如刀。
那份告示上暧昧不明地请帝堂秋等人回头是岸,早点警醒改之,回头后乐医界将既往不咎,如不然乐医界将不会再承认他们的所有资格,他们的亲人将永远和他们断绝关系。
知道的,啊,这是因为前一段时间帝堂秋发起的融心改革而出的告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做了多么大的伤天害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