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国特使心中无奈,闻言却也只能陪笑:“太后千岁说得是。”
都跟公主说了要忍耐要忍耐了,可公主那性子,唉,她们哪里管得了呀……
“卫太平,你只会躲在男人后面吗?”澹台烾凤怒道。
太平近日里都被迫将这个没事就上门找茬的姒国公主当成生活调适品,不曾动过气,却有些腻味了,咬了口李子吃着挺新鲜,挑了一个递给路子归,淡淡应道:“你也找个躲躲去。”
她这般轻淡,招来的也不全是欣赏,也多有人觉得她个性软弱,过和而少锐,缺乏年轻女子该有的刚烈之气,但太平却全不以为然,你不能指望一个八十岁的老翁在公共汽车上因为被人踩了一脚就跟十七八的小伙子打起来不是?她两世为人,粗粗算了也活了四十余年,虽不敢说有得老者一般的智慧,这闲淡的心境却跟八十老翁差不多了,澹台烾凤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是忍无可忍的挑衅,在她眼里却不过是个被宠坏的耍性子的黄毛丫头而已,要她动气跟她斤斤计较,又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让旁人当戏看,那很是失了身份,也毫无意义也累得慌,她是决计不干的。
澹台烾凤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状,心中一阵邪火油然而生,不知怎的控制不住的冲口而出:“失贞之人也可为君,卫太平,你倒也不挑!”
众人都和往日里一样,明里暗里的竖起耳朵等着看康擎世女五戏姒国公主的好戏,猛然闻得此言,唬了一跳,不自觉愣愣的齐齐转头去看路子归。
太平又咬了一口李子,将剩下的丢一边银盘里,端茶漱口,又取过湿巾来擦嘴。
澹台烾凤话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本来还有些懊悔,这时却见太平如此做派,心中来气,索性暗暗一咬牙越发不管不顾道:“一别数年,小王君就忘了毁你容颜的故人吗?卫太平,你可敢让你的王君挽起袖子来,看看左臂上那守宫砂可还在!”
男子守宫砂点在手臂上方近肩处,路子归若真敢当众露臂,不管最后守宫砂有还是没有,这夫德都算丢了,太平做为他的未婚妻,免不了要被人耻笑。不过这澹台烾凤异国千里之人,居然冲口就能指出康擎小王君的守宫砂点在左臂,看她神态胸有成竹也不像是做派,众人已经是信了三分,不免看向路子归的眼神都有了些异色,窃窃私语起来。旁边伺候的有那机灵的,觉这回事态不对,一溜烟就跑去通知主子了。
太平丢下湿巾,按住欲起身路子归,站起来招过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