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知道过了很久,我被软软的叫声吵醒了。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过了半天才看得清楚。这是我的寝。
脑子有些木木的疼,好像有什麽事,就在嘴边上,不知为什麽,怎麽也想不起来。
软软的声音从地上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吃力的探出身子向下看,床榻旁一个四四方方的柜子里面,有一只雪白的小狗两只爪子扒着木头,声气的冲着我叫。
“你是哪来的”
“汪汪汪。”
“你饿了吗”
“汪汪汪。”
它似乎知道我在跟它说话,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望着我,不停的往上窜,看来是不想在那里面呆着。
我掀开薄被,见身上只穿着丝绸xiè_yī,拿起旁边的衣裳披在身上。吃力的扶着床柱慢慢的站了起来,小小的一个动作让我出了一身虚汗,双腿站在地上的时候几乎没什麽力气。
小狗见我慢慢的向它那边挪,似是有些害怕。它将爪子从箱子边滑下去,边戒备的看着我边退到了箱子的角落。
“别怕。”
“汪汪。”它的身子有些哆嗦,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但是还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真可爱。
箱子离得很近,我伸手到了它的身子,它立刻向後退了退,喉咙中发出了呜呜的警告声,声气的没有一点威胁力。看样子它是吓坏了,我蹲下来伸手轻轻的着它的後背,笑着说,“别怕,我不打你。”
它一动不动的站着,两只黑眼珠水溜溜的看着我,身上几乎立起来的毛慢慢软了下来。我见它不在抗拒了,顺手把它抱了出来。
“好轻啊你。”没想到这小狗表面上像个毛球一样,竟然瘦成这样。我将它抱在怀里,慢慢站了起来。脑子里嗡的一声,我眼前一花向後倒去。
“小心”
一双有力的手将我险险接住,随後顺手将我和小狗一齐抱起来,转身放在了床上。
小狗呜呜呜的叫着威胁他,我好笑的将它搂在怀里,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只见他一双含水凤目深深的望着我,不知怎麽回事,我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小狗似是感受到了我的恐惧,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像是要安慰我一样。
“大胆,你是谁,怎麽在我公主府”
“汪汪。”
面前的人神色变了一变,说道,“犀儿,不认得我了吗”
“你是谁,怎麽敢直呼本的名讳。来人啊,来人”我向外叫着,却不见有人进来。
一股不好的预感让我身子有些僵硬,他伸过手,我向後一躲。他摇了摇头,将丝被向上拉了拉,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你前几天发烧了,病的很严重。”
“你是谁”
“你烧的直说胡话,有好几次,差点就活不了了。”
“我为什麽会发烧”
“你──不记得了吗”
我仔细的想了很久,什麽都想不出来,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不记得了,我师父去哪了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他无奈的笑了一笑,说,“我姓温,是来给你看病的。”
“看病的”我看着他,面孔似是有些憔悴,双眼也有些血丝,但是年纪应该不大。“看病的不都是老头子吗你怎麽这麽年轻,连胡子都没有”
“哈哈哈。”他笑了笑,说道,“公主请伸手,我帮你探探脉。”
我点了点头,腾出一只手伸向了面前,小狗晃悠悠的站起来,在我肚子上面的绸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乖乖的团成了一团闭上了眼。
“还是有些虚弱。”面前的人将我的手放回了被中,问道,“饿了吗”
“有点,你叫下人那点吃的来吧,还有,我的小狗也饿了。”他点了点头,起身向外走去。
白泽
我低头看着小狗,它团成了一个白球,正睡得十分惬意。我拨弄它的耳朵,它就将头钻到了腿下边,睡得愈发开心。
还没恢复过来的身子有些乏了,我将它抱到枕头边,没一会也就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醒来的时候日头都斜斜的照在了西边窗子上。
“你醒了。”
“汪汪。”
我起身,觉得神比先前好了许多看。温大夫在旁边的凳子上坐着,小狗在他旁边兴高采烈的舔着小碗里的白色东西,吧嗒吧嗒的吃得特别香。
“饿了吗”
“嗯,是有点饿了。”他拿了背垫放在我身後,不一会就有下人端来了炕桌。除了白粥就是一叠叠清淡小菜,满满的摆了一桌。
“今日这玉笋做的不错。”布菜的丫鬟听了以後,立刻将盛玉笋的小碟换到了面前。我点点头,转身问道“温先生不用在此伺候了。”
他微微一愣,随後笑道,“公主此时刚刚醒来,菜饭都需适度。在下於食疗一道,所以留下等公主吃过再走。”
我闻言也没有再说别的,又吃了一些就让他们撤下了。
小狗已经吃饱了,肚子圆滚滚的,在我床边转悠,黑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我看了它一眼,弯下腰伸手将它抱起来。
“怎麽吃得这麽多啊”我它的肚子,鼓鼓的跟个长肥了的小南瓜一样。
“先前得了它的时候,已经快饿死了,所以看见吃的就没够。应该过段时间就好了。”
“是你捡来的”
“是,在来这的路上。”
“从何处来”
“自然是──从来处来。”他将小狗从我手中拿了过去,小狗立刻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