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悠之一脸的迷茫,有些呆滞。二姨娘连忙关切问道:“怎么了?有人欺负你?”语气轻轻上扬。
悠之纳闷的看了二姨娘一眼,言道:“没事儿啊,就是在奉城认识的一位小姐,她打电话问候我一下。”
不过陆宁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真是怪了事儿了。
悠之调整一下心情,收起香皂,蹦蹦哒哒的上楼:“谢谢三嫂,爱你哦。”抛了一个飞吻。
三太太一怔,随即笑着言道:“这丫头越发的调皮。”
说起来,香皂这种东西手有些稀罕,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只是做的这样好看的,少之又少。她摆弄香皂,想到自己留学的时候曾经与同窗一起去做手工香皂,笑了起来,其实她也会一点点的呀。
改日倒是可以试一试的。
悠之突然就觉得,一切都很好呢,什么都很好,她没有私奔,凤喜没有死,三姨娘没有死,哥哥没有瘸,三嫂也不是前世那般沧桑。她重来一次,别人的命运也发生了转变,那么不管怎么样看,这都是最好的。
虽然她还是结识了陆浔,没有拍九茴画报也结识了陆浔,但是到底过程不同了。她把握住自己,总归没有大问题的。
说起九茴画报,悠之一阵风一样的来到涵之的房间,涵之此时正在听音乐,见悠之到了,问道:“有事儿?”
悠之点头,她讨好的凑过去,笑着嗔道:“四姐啊。”语气拉的长长的,一看就是有所求。
涵之也习惯了,“好啦好啦,可别给我来这个美人计了,对我哪里有用,说吧,你又要做什么。”
悠之爬到床上,盘腿儿坐好,“我知道过几天二姐就回来,不如我们去九茴画报拍封面照吧?我知道,张雁南又找了五姐几次,十分锲而不舍。”
涵之诧异:“你不是不愿意吗?怎么转眼的功夫又愿意了,倒是海底针一样的心。”
悠之掰手指言道:“也没有什么啊,就是觉得其实能拍封面也是很好看的。”
涵之点她的头:“你呀,整日的捉妖,也不知都在干什么。你刚回来,我还没与你说呢,二姐过几日不回来了,她要随二姐夫去一趟国外,快则两三个月,慢则四五个月。所以我们家就算是拍照,也不可能四人都聚齐。”
悠之苦瓜脸:“哎呀。”
涵之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悠之总算是说了实话,“我们帮张雁南这个忙,去拍了封面,她不是就该投桃报李将我的文章发表吗?哎呀,其实也不是我自己写的,我写了总的提纲和风格,内容是谢安妮写的。就是与你说过关于揭穿徐老师真面目那件事儿。”
说起这个,涵之自然有自己的主意,“你到时候把这个给我,我负责给你投上去,其他的你不需要管了。用来交换可不妥当,张雁南人是不错,但是这样直白的投稿,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差错,我通过别的靠谱的人投过去。迂回一些,但是与我们扯不上什么关系。”
悠之感慨:“姜还是老的辣。”
涵之翻白眼:“我只是希望事情更稳妥一些。若按照你们小姑娘想的,早让人坑死了。”
悠之在床上打滚,“我知道啦知道啦。”
翌日。
悠之看着谢安妮手里的成稿,看哭了眼,道:“安妮,经过你的调整,我都看哭了呢。”虽然知道都是假的,虽然知道都不会发生,但是悠之还是掉眼泪了。她是想到了前世因为徐友安悲惨的那些女孩子。
他自己并不觉得这是多么的不好,只觉得别人仰慕他的才华,得到他的人已经是万幸,该是高呼感激之情。却不想,自己真正害了多少人。
谢安妮咬了咬唇,言道:“我真的写的那么好吗?”
悠之点头:“自然。”
她终于放下心来,言道:“我写着这个的时候被我家中的兄长看到了,他觉得我写的特别好,坚持要替我投出去,你看……”谢安妮觉得自己有些不堪,这分明就是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虽然大部分内容是她写的,修改的,但是没有沈悠之的框架,没有她开始的主线描述与整体的风格走向,她自己是捋不清楚的。
这样一想,立时摇头:“这个,我不会据为己有。”
悠之:“……”她道:“这本来就是你写得多啊。”
她将投稿的利害关系说了一下,又道:“我本来就没想以自己的名义投出去,事儿多啊。”
她不是怕事儿,只是有些不必要的事儿,能不惹就不惹吧,免得给家中别人造成负担,要知道,她现在其实个人并没有十足的能力做这些。
听了这样一番话,谢安妮沉默一下,认真言道:“那既然如此,这篇文章就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好不好?全权由我来处理。”
悠之没说话。
谢安妮笑:“我不怕得罪徐友安的,有本事他当面与我对峙啊!且不说别的,我哥哥那里,就是不怕的。”
谢家没有人在官场,单是从这方面来说就不怕惹麻烦,而且谢家与帮派又有些或多或少的关系,自然更是没问题,她笑道:“我哥哥说,巴不得我们家有一个文人呢。省的外出做生意,人家都说我们家是土暴发户。”
噗,悠之直接笑了出来,“那你哥哥知道这是影射别人的吗?”
谢安妮沉默一下,道:“不知道。”
悠之贴心,“我觉得该是将利害关系说清楚,如若他还是愿意,那就全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