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坐起身,说:“你的浴室在哪里?我给你放水,泡个澡睡觉更舒服!”
“那我要鸳鸯浴!”他坏笑道。
曾经和他在浴室里激吻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出她的脑海,她红着脸站起身。
这座房子应该是很新的,因为浴室里的陈设都是崭新的。
浴室很大,她从来都没见过这样大的浴室,打开灯,里面又很亮堂。
她的手伸进浴缸,轻轻搅动着里头的水,试着水温。忽然,她被他从身后抱住,她的手抖了下。
“好了,你可以洗了。”她回过头对他说。
“你也来!”他说。
虽然很害羞,她还是依了他,出去脱掉了衣服。也许是想着这是最后一次,她想给他一切。
闭着眼躺在宽大的浴缸里,头顶的玻璃照出他此时的样子。
水声“哗啦”在他的耳畔传来,水纹也在他的身上荡漾开去。他睁开眼,对她微微一笑,伸出手。她将手放在他的里头,躺在他的身边。
他转过脸,看着她,她的眼中,似乎有许多的哀愁,可是,她一旦发现他在看自己,就会对他笑。
两人都不说话,最近都没有经历什么轻松的事情,又不愿让对方知道知道自己的痛楚,于是,什么都不说。
水中的两具身体依靠在一起,他再次吻住了她,她本能地将自己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近他,他身体的某处也有了反应,她知道自己也是。
“不行,你刚做完手术,我们不能,等你恢复好了再——”他猛然间松开她,盯着她说。
她的手碰到他的灼热之处,问:“难受吗?”
“还好!”他笑了下,说,“本来也没什么的,可是一见到你,它就不老实了。没关系,让它自己照顾自己去!”
“我来帮你!”她红着脸,小声对他说。
他好像没听见,怔怔地望着她。
“你,你坐起来。”她指着旁边的一个小平台,对他说。
他依言,坐到那里,双手撑着台面,她跪在水里,俯身将那个不老实的家伙含进了嘴里。她不擅长此道,却也有过一次经验,所以就努力让他满足着。
他仰起头,看见了头顶玻璃上映出来的两人此时的情形。身体上得到满足的同时,精神上更是愉悦。身为一个男人,有心爱的女人为自己这样做,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吗?
也许是很久没有和她接触了,也许是这种太过刺激,他很快就释放了。
看着她擦着嘴角流出的,他立即将她拥在怀里,吻从她的眉间一直往下移,口中呢喃着“我的冰儿”。她的身体被他撩拨着,那澎湃的一袭来,将她的意识淹没。
想念他,所有的一切都想念他!
罗逸辰,真的不想失去你,可是,我们还有机会吗?
这夜,她没有回家,再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和他在一起。
他很快就睡着了,睡在她的怀抱里,好像许久都没有这样沉的睡着了。
沈冰却是一夜难眠,她看着自己爱的人,离的这样近,却又想到那即将离别的痛苦,忍不住地去吻他,好像吻一次就会少一次。
第二天,两个人一直睡着都没醒过来,直到她的手机响起来。
她以为是妈妈打来的,赶紧去接,没想到是岳龄。
“过来了没?我可是饿着肚子在家等你呢!”岳龄道。
“这么早?”沈冰迷糊着问。
“拜托啊,我的大小姐,都快中午了,你还说早?”岳龄道。
沈冰一看时间,天啊,果真十一点多了!
“那你等我下,我很快就到。”她说,然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干什么去?”他微睁着双眼,问道。
“昨天约了去见朋友的,人家打电话来了。”她赶紧起床,答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我不知道,到时候我给你电话。”她也不看他,穿着衣服。
他也起床了,去书房里拿了一串钥匙交给她。
“房子的钥匙,等你那边完了就回来,我下午还要去灾民安置点看看。”他说完,又躺回床上去。
洗漱完回来,他还在睡着,她轻轻亲了下他的额头,就想离开,他拉住她的手,说:“早点回来,别太累了,你的身体还不行。”
她点点头,就走出了他的临时住处。
剩下自己一个人,他又睡不着了,起身去洗漱。
走出这个院子,她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就随便选了个方向。
这条路上很僻静,马路两边全都是一个个独立的院子,每个院子里的建筑都是大同小异。路上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将路面遮蔽起来,风吹过,很是凉爽。可是,她走了好久都没见一个人一辆车。终于走出了这条巷子,她才拦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岳龄家里,被她数落了一番,两个人就手挽着手去逛街了。
罗逸辰下午和市防灾指挥部的一些人员去安置点视察,晚上回来很晚了。沈冰在他的屋子里看电视等着他,他看着家里灯亮着,下了车就让司机走了,自己轻声进到屋里。
幸福,虚无却又真实!
电视的声音还在响着,可是她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轻轻走过去,坐在一旁看着她。
曾经梦想的家庭,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他微微笑了,视线却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腹部,想起了那个小生命,俯首亲上了她的额头。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今后,不会再让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