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连北齐王也不得不屈服于太子。唉……公子你还是忍忍吧,虽然北齐王救你无望,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啊。
暖阁内,弥漫着馥郁的熏香,浓甜得腻人。这味儿清月熟悉无比,然而身体更是敏感无比。
清月侧身躺倒在床榻上,任由素芳将他的寝衣解开,细腻的肌肤浮上一层薄汗,血管前所未有的舒张,亢奋。残存的神智令他的手紧紧抓住床单,犹带娇喘的问:“你……你去过……聚芳阁?”
这香,正是聚芳阁特制,用来增添情趣的,清月自挂牌接客开始,几乎每次都会用这种香,无其他原因,这香吸入过多会让人产生幻觉,看见自己最想看见的人。
灼热的手掌滑过肌肤,带来浑身颤抖的悚人快感,清月无法自抑的发出情呤,欲念一bō_bō冲击他的神智,令他蒙羞难当。
“……求你……放过……我……”清月断断续续的恳求。
素芳从后面圈住他,牙齿咬啮他胸口光滑的肌肤,换在平时或许会觉得痛,然而现在清月的身体已经敏感到不能再敏感,神智涣然崩毁,清月翻身,面对素芳,手攀上素芳的颈,盈水湿眸情迷的望着素芳,哀怜道:“我不恨你,就算死在你手里我也不恨……”炽热缠吻,齿舌依缠。那一刻,连素芳也惶惑了。
他第一次几乎是拼死反抗,这一次却是投怀送抱,柔软的身躯像是水一般让人欲罢不能。他迎合的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邀请素芳的进入,清澈似水的眼眸,浪情诱人的呻吟,足以让人痴迷到疯狂……
掌灯时分已过,太子还没出来,小隐远远看见伺候太子的那群人在暖阁外僵直的站了一下午,嘴角抽动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小隐回房掌了一盏灯过来,这时屋内才传来太子隐隐卓卓的声音,那群侍从鱼贯而入,小隐掌灯尾随着进去。
屋里有些暗,但是未曾散去的气味与床旁零乱的衣物骗不了人……一下午,整整一下午。
小隐低头,侍从们上前替太子着好衣,一行人走至小隐跟前时,太子的脚步停顿,深吸了口气:“好好伺候你家主子。”未等小隐作答,便都离了暖阁。
小隐转身:“奴婢去备些温水为公子盥洗。”
泪,无声的滑下。清月自嘲的想,这一幕是多么的相似,只是对象由北齐王换成了自己。
迷迭香,迷失的不仅是自己的心智,也让自己的灵魂沉沦。他明知道与自己缠绵悱恻的不是北齐王,但还是使出浑身解数纵情迎合他,只因自己身处太子府之内,就像太子妃最后对他所说:“从你踏入太子府这刻起,你的命运便注定与太子密切相连,太子是你的天,你的地,太子若有闪失,你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宣亿宣亿,你我今生注定无缘了吗?
泪眼模糊中,仿佛回到那日清晨,他吻上自己的眼,轻声诉说:有什么不对,你爱着我,我也爱你……
又仿佛重回临别前夜,他俯在自己耳侧,担忧与期盼交织:你爱我吗?
爱……好爱。毫不犹豫的答,忘却过去与将来,只留今宵……
“公子。”小隐的声音打断过往甜蜜而心酸的回忆,举着灯盏一步步靠近,清月出声:“别过来……”声音里说不出的沙哑与性感。
小隐怔住,清月润了润喉道:“你把水放在床边,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小隐退下,昏暗的光线中,清月直起虚弱的身子,细长的手指伸进水里,乾坤指上浓墨的流纹越发加深,又是莫名的阵阵刺痛,一阵比一阵重,清月吃力的摘下乾坤指,用力过大,乾坤指滑进水中,小隐听见惊动声连忙推门进来,疑惑焦急的望着清月,清月颤抖的拾起乾坤指,对小隐道:“把手伸出来。”
小隐不解的摊开手掌,乾坤指落入掌心,清月双眸澄清,“你替我保管乾坤指,他日我若不在了,你替我转交给王爷,就说,王爷等的那人会回来找他的。好么?”
那一瞬,冰凉的指环发出灼热的温度,小隐手抖了下,将掌合上,“好。”
我已没有资格佩戴乾坤指,我已没有资格……再爱任何人。
第三卷白头吟他不是你
秋风猎猎,千里平川一眼尽望,旌旗飞扬,数以万计的骑阵仿若黑子印在无穷的棋盘上……
马匹嘶鸣,前蹄踏步跃跃欲试。骑阵的最前方,一名目光矍铄的中年男子凝眉眺望远方,深远的目光似乎超越了地平线的尽头。男子身侧一名英气逼人的年轻男子侧头低声碎语:“父皇,可先说好了,若是儿臣三日来猎得的猎物最多,来年春伐便让儿臣挂帅。”
楚鸣空颔首,见素芳还是狐疑的望着自己,只得抿嘴笑言:“君无戏言,朕允你。”
素芳兴高采烈的高举马鞭:“传陛下口谕,三日来猎物最多者,陛下重重有赏。”
呼好声雷动惊天,烈风卷过,衣袍飒飒迎风狂舞,英姿勃发的太子挥鞭向前一甩,传令兵得令一齐吹响号角,低呜的声音霎时响彻整座平原,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
拖长音未落,楚鸣空第一个策马离弦奔出,众骑随之倾巢而出,霎时间,万马齐腾,尘土飞扬,滚滚风尘中,两道矫捷的人影脱颖而出,箭矢破空,更迭不停,眨眼间,十几只猎物中箭倒地,侍从们赶忙拾取猎物计数……
一年一度的秋猎,除却夺嫡之乱那年头,每年都如期在禁苑举行,大凡公卿世家子弟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