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继续道:“这么多条罪,搁在旁人身上,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定然要诛九族。但三王爷本就是当今圣上的兄长,同脉而生,诛九族便行不通了。听说太后娘娘并非万岁爷的亲母,但三王爷却是由她所出。这次三王爷世子丝毫未受牵连,想必也与太后娘娘从中周旋有关。”宝琴啊的低叫一声,“三王爷的世子!玉竹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就是他给的!他胁迫玉竹,肯定也不是好人。”李惟笑了笑,“那些人里面,有哪个是好人了?三王爷世子便是当初传我非礼太子的第一人,我辞官回乡,也有他一份功劳。”他冷笑一声,“只要太后和三王爷世子都还在,哪怕太子登基了,这个位子也坐得难受。”
太阳西沉,两人离开曲城慢慢往回走。李惟买了一斤葡萄,宝琴小心翼翼拎在手上,高兴地哼起歌来。李惟笑看他一眼,“怎么,今天晚上还比么?谁的葡萄皮吐得更远?”宝琴想起上回的比试,自己吃了大亏不说,事后还得扶着腰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