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仁一推门,这些鸽子就像炸了锅一般尖叫著冲上天空,只留下一地散发著异味的黄褐色粪便和几根被风吹得四处飘晃的浅灰色羽毛。
陈永仁彷佛没看见似的踩著脚下的粪便来到天台的边缘。天台的边缘处早已有人候在那里──一个穿著笔挺衬衣的中年男人。
面无表情地靠到中年男人身旁的栏杆上,陈永仁点起一只烟,疲惫浑浊的眼神却直直落在了天台外层层叠叠的房顶上:
“……什麽时候让我回警队去?”
“……恐怕还得再过些时候……”中年男人低声回答,细小的双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奈的愧疚。
陈永仁默默地看著手上的烟灰纷纷扬扬地朝著楼底丝带般的公路上坠去,下一刻突然拧住中年男人的衣领将他的上半身推到了天台的栏杆外。
“如果我现在放手,你知道会有什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