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们的气息。
“你看出它的原形了吗?”
云慕寒淡淡得“嗯”了一声。
白亦诺心想它也不知修了多少年,若他没有天眼,也看不出它的原形。
“好了,先不想这个,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白亦诺招呼三人坐下用膳。
云慕寒夹了一个大鸡腿给白亦诺。
慕容语夹了另一个大鸡腿给敖烈。
敖烈夹了一筷子西兰花给慕容语。
白亦诺将桌上的素菜都推到了慕容语面前。
慕容语失笑出声,温声道:
“白公子,敖烈….我真的不是兔子…..”
☆、青灯古佛了余生【3】
待四人用完膳食,小糖上来将碗筷撤了,慕容语与敖烈去玉海棠的卧室为他施针,白亦诺摸着滚圆的肚皮与云慕寒在玉府闲逛了起来。
已到了十五,月亮又大又圆,像个银盘挂在夜幕中,淡淡的月华照在云慕寒的身上,愈发衬的他出尘脱俗,风华绝代。
白亦诺侧了头看他,情不自禁道:
“云慕寒,你长得比嫦娥还好看。”
云慕寒淡淡得看了他一眼,便错开眸子,清冷道:
“可你偏生不喜欢。”
许是错觉,云慕寒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落寞,白亦诺语气一塞,淡淡的酸涩涌上心间。
又听云慕寒道:
“那也没关系,待上百年,千年,万年,总会喜欢的。反正除了我身边,你哪里也去不了。”
白亦诺收回刚才的同情,很想拍死差点就点头答应的自己。
正在这时,远远听到有诵经念佛的声音。
白亦诺与云慕寒寻声走去,在一间佛堂前看到一个叩拜礼佛的老妇人。
那妇人穿着华贵,仪态威严,却带着一脸愁容,应是玉海棠的母亲。
白亦诺温声道:
“玉老夫人如此虔诚,想必会感动上苍,玉公子吉人天相,应会渡过难关,老夫人还有什么忧虑呢?”
“老身自海棠出世后,不杀生,茹素、礼佛二十余年,为的就是替海棠消灾延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身愧对列祖列宗….”
白亦诺心想以玉海棠现在的身子,就算找十个顶能生养的女人来也无济于事。
“实不相瞒,这位夫人,我是璇玑门的弟子,能否借玉公子的生辰八字一看?”
玉老夫人一听白亦诺是传闻中的璇玑道门弟子,忙将玉海棠的生辰八字报给了他。
白亦诺掐指一算,缓缓道来:
“玉公子的命格,是得道高僧之命。按我们道门的说法就是童子命,身体孱弱,多灾多难,大多活不过二十岁。化解的办法只有出家,但是他命中带的佛根,所以应是做和尚。”
玉老夫人闻言落了几滴泪下来,哽咽道:
“小道长说得是。海棠还在我肚中之时,就有一个云游的和尚来我们家门口,说海棠是他的师叔祖,要将海棠带走,当时被老爷轰走了。海棠从小体弱多病,十岁时突发重疾,高烧十余天不退,那个和尚又来我家门口,要将海棠带走。海棠三代单传,若是走了就等于断了玉家香火,我又将他乱棍轰出…..”
白亦诺皱了眉打断她道:
“玉老夫人,为何还要撒谎呢?我看了玉家的恩怨谱,你们发的是不义之财。因此玉家注定在这一代是要断子绝孙的。想必那和尚也对你如实说了,你跪下去求他,他教了你续命的法子,一命换一命,还必须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因此玉老爷填了命换了玉海棠十年寿命,对不对?”
玉老夫人已经怔怔得说不出话来。
“那和尚说的没有错,玉海棠的确是要去佛门修行的,因他本就不是红尘中人,他这几世是下界历练。念在你们至亲自愿替他续命,因此十殿阎罗没有追究。别再执着,逆天改命的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白亦诺说完,转身拉了云慕寒往玉海棠卧房走,他们都想错了,玉海棠若不入佛门修行早在十三年前就该死了,他父亲为他续了十年寿命,那么在三年前,他就该“寿终正寝”了。
白亦诺踏进玉海棠的卧房,慕容语刚为他施好一次针,胡蝶坐在床边,静静得注视着玉海棠,眼中都是缱绻深情。
白亦诺心下叹了一口气,温声道:
“胡蝶夫人,能否借步说话?”
胡蝶伸手替玉海棠捏了捏被角,站了起来跟着白亦诺往外走。
白亦诺在庭院站定,看向胡蝶,道:
“夫人对玉公子一往情深,若你是寻常人,倒真是一对神仙眷侣。自古人妖相恋两难全,夫人为何执迷不悟?”
胡蝶沉默不语。
“玉海棠先天不足,患有心疾。玉老爷续了他十年寿命,十年期满,他三年前就该死了。你就用换心术吊着他的命。剖了别人的心给他换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排斥反应,因此他总是卧床不起,你不停得找活人的心给他换上,对不对。”
胡蝶这些年来在外奔波,与其说是千里寻医,倒不如说是千里寻心。
胡蝶淡淡道:
“只要他能活着,什么方法我都会去做。”
“我不知你修了多少年,恐怕马上就要功德圆满了吧,为何…你用鲜血续了玉海棠的命,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海棠宅心仁厚,必定不会答应的。”
“可…”
“白公子,你没有爱过人罢。”
胡蝶出言打断他,
“若是有朝一日你也爱上了,就不会再说出这些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