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吻。
然而便在气息已然相接的瞬间,杨勇却骤然后倾着避了开去。将腕子上的手甩开,他拿着腰带站起身来,淡淡道:“戏已经结束了。”声音里,却仍残存着些许的喘息。
杨广看着他,半晌之后才似乎回过了神来,揉着乱发笑了笑,没有说话。
杨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待人走后,杨广一仰起身子,将自己甩在草地上,怔怔地看着满天的反省。
“果然是入戏太深了么,差点……就要忍不住了。”
这种感觉,简直如同着了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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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杨勇同沙钵略可汗商议完割让城池的事宜之后,便委婉地提出了自己希望能在此处多留些时日。
沙钵略听闻此言时候的神情,自然是足够意味深长。并且转向杨广的时候,更是多了几分同情的意味。显然,昨夜是将他当做了下面的那一个。
而杨广倒一副全无所谓的样子,不仅不刻意隐瞒,还十分配合地凝视着自己的“二弟”,深情款款,情意绵绵。
忽然明白了昨夜他那句“我让你这一次如何”的意思,杨勇别过头去,只作没不见。
“晋王既有此心,本汗自然也是极为欢迎的。”沙钵略心中思忖权衡,只觉得多留个晋王在这里做人质,也算得上是有益无害。再者他此行所带人马并不多,也不足以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那便多谢可汗了。”杨勇笑容可掬,只是在看向杨广的时候,一瞬间又很快恢复了冷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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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同样是广袤的漠北之地,宇文恺独坐在大帐之中,分外耐心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帐门自外掀开,阿波可汗大步而入。
宇文恺立马起身,客客气气地问候了他,然而阿波可汗只是“嗯”了一声,态度十分倨傲地让宇文恺就坐。
宇文恺应声而坐,心中却隐隐琢磨着,这阿波可汗果然是个不太好想与之人。他生性睥睨,又刚愎自用,也难怪在商议让何人出使时,一时会陷入僵局。
不过自己既然毛遂自荐,不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尽力一试。
更何况,去往达头可汗处的长孙晟,昨日已然传来了好消息,只待自己这一处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我奉大隋太子之命前来……”
话未说完,已然被阿波可汗“哼”地一声打断了。他带着不屑看向宇文恺,道:“你们的大隋太子此刻不是已经被沙钵略抓去了么,如何还能对你们发号施令?”
宇文恺闻言反而一笑,摇摇头道:“看来可汗对此事,着实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这话是何意思?”阿波可汗皱了眉,闻道。
宇文恺却不急,反而拿了桌上的茶水,慢慢地啜饮了一口,又徐徐啜饮了一口,才反问道:“可汗当真以为,我们太子殿下是被抓去的么?”
“不然,那又是如何?”阿波可汗仍是一脸怀疑。
宇文恺却仍是卖着关子笑道:“看来太子之计,当真瞒过了太多人呐。”
这如是三番,倒着实将阿波可汗的胃口吊了起来。他盯着宇文恺道:“大隋使者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这般拐弯抹角?”
“可汗既然如此说了,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宇文恺便顺水推舟笑道,“实则,殿下去沙钵略可汗处,是做客,而非被擒。想来可汗也听说过,殿下在沙钵略可汗帐中这些时日,受到各种礼遇,实非战俘待遇。”
“沙钵略自然要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否则又那什么筹码来同你们交换东西?”
“可汗若要如此说,倒也无妨,”宇文恺道,“只是,太子被擒之后,由晋王主理军中大事。晋王一连数十日无动于衷,却在之后,亲自前往突厥。可汗可曾想过,其内的蹊跷?”
阿波可汗皱眉,没有回答。
宇文恺继续道:“实则可汗此刻想来也听说了,晋王殿下十分爽快地许了沙钵略可汗钱粮及城池,更是在商议完毕之后,还留在了帐中。若只是为了去赎回太子,又何至于如此?”
一连两个问题,让阿波可汗无从作答。
这时候,宇文恺才慢慢笑道:“此乃太子殿下一早便谋划之计,如今遣我前来面会可汗,便是希望能同可汗缔结盟约,一举铲除沙钵略可汗。”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实不相瞒,晋王觊觎太子之位已久,此番太子被擒,他一连十日无动于衷,便是希望能借沙钵略之手,除去太子,好取而代之。然而太子却安然无恙,故而晋王沉不住气,便亲自动身前往沙钵略可汗处,”抛出来意之后,宇文恺便反而变得异常坦诚,“阿波可汗以为,晋王对于沙钵略可汗的条件为何答应得如此干脆?又为何要留在那里迟迟不走?实则便是他同沙钵略已然达成了交换条件,用太子之命,换取城池与钱粮,并且,他要亲自在帐中看见太子殒命。”
“你们大隋内部的权力之争,与本汗何干?”阿波可汗微微眯了眼。
“怎会无干?”宇文恺笑道,“突厥之中,沙钵略可汗,阿波可汗,达头可汗原是势均力敌,而此番晋王答应给沙钵略可汗的城池钱粮,不计其数,如此一来,沙钵略可汗实力大增,试问可汗日后可还能如此一般,安居帐中?”
在杨勇的叮嘱之下,他明白阿波可汗对沙钵略可汗一直多有不合,故而便着重从这一点入手。
果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