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臣无力道:“无妨。另外,殿下不须再以大人称呼草民了。”
他既然想通了关节,此时开口自然就和缓了几分。耶律立刻听了出来,笑嘻嘻道:“我打算一回到上京就为大人向父皇请封,这称呼就不必改来改去了,麻烦。大人,我还有个六岁的弟弟,成天只知道马马马。你来了就好了,好好教教他汉文和礼仪。”
阮雪臣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
耶律不知道他是想起了秦攸,见他没有冷冰冰地说“再议”,以为是心思已经松动了,也嘿嘿陪笑。
阮雪臣吃了四天干肉酸奶,十分不惯,食量渐小;此时已经离城镇甚远,能买到的宋国食物粗劣得很。耶律也无法可想。
秦攸迟迟没有追来,阮雪臣疑惑之余,不敢放心,反添了担忧;萧图也毫无动静,雪臣只道被自己猜中,心慢慢寒了一半。
这一条路,同他与萧图共赴兰提镇时所走的是同一条。只不过此行的天气暖和得多,沿途虽无人烟,却是草木蓊郁。
耶律有时到他车上,说是讨教汉话;阮雪臣勉强打起精神应付几句,一次忍不住道:“殿下的汉文已经是极好的了,即便偶尔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