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我安慰他,“去睡觉了。”
他仍然哭,张开手臂让我抱。仿佛多年前那样依赖。大概是哭昏头了吧。拥他入怀,任他将眼泪鼻涕擦在我肩上,啜泣,抽噎,渐渐安静。
试过了,没有用,我该死心了。
这以后,我们再也没提过这事,刻意的遗忘了。家长会后,他的成绩有些下降,期末才恢复过来。
三十儿傍晚,柳姨打了电话来,说年夜饭要在一起吃。我没正面回答,挂电话时有些不耐烦。反正肯定不是在她家吃,年夜饭一样也是上饭店解决,三天两头陪那些莫名其妙的大小局长部长吃,我都快上火了。还不如煮点豆腐汤喝。
他兴致勃勃的横切竖切折腾一块嫩豆腐,问:“谁来的?”
“柳姨。”我说,“请吃年夜饭的。——你做豆腐渣啊,再切就没了。”
“那很好啊,你不去啊?”
“你想去啊?”奇了怪了,你李雁文会喜欢去?
他想了想,说:“你不是还没当上院长嘛,太拽不好吧?”
小滑头,讲到重点了。其实就只是差个名分,院长的事,哪样不是我在做了,可老爷子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