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双手捧住了脸,紧紧地捧住了脸,酸胀的眼眶里那憋了整整一天的温热而苦涩的液体,终于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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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忘记(一)...
“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一脚踏进门里,尚非就觉出沈沫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于是也就随口问了出来。
“刚刚接到了一个电话。”自从生病以来这段时间,对于尚非的出现,沈沫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从不表示什么,也不会敦促或提及任何会令他不愉快的回忆,每次都是淡淡的来,又淡淡的去。来了,带一盒小点心或者一盘好听的cd,然后坐下来喝一杯茶,吃一块点心,听一段乐曲,或者随意的聊一下最近的新闻或者工作;走了,会用短信告诉他今天很开心,让他别忘记把点心及时吃掉,放久会过期。
一切都礼貌,平和,闲散,却又拘谨,克制,矜持,不越雷池一步,但这正是此刻的沈沫所需要的,对于秦晋的那一段感情已经过去了,伤害说不上,但多少对于从未尝试过的自己来说,已经有些疲倦,又有些说不出的抵触了。爱情太复杂,人心也太多变,暂时的,他不想再去触碰。所以对于尚非的这种态度,他很感谢。感谢尚非的纵容,感谢尚非的体贴。
也因此,在这样的潜移默化之下,尚非于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别有用心的追求者,又或者是需要权衡的那个应不应该投入的对象,而成了一个亦似亲又亦似友的特别的存在,总之在他面前,他可以坦然,可以放松,可以直言不讳。
“哦,谁的?”而见沈沫这么的坦率,尚非也就继续的追问了一句。
“耿洛。”
“耿洛?”
沈沫的回答倒是淡淡的,然而乍一听得耿洛的名字,尚非却是忍不住诧异的跟着重复了一遍,眉头也随之拧了起来,“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倒不是怕了这个人,实在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