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与海凤凰的‘买卖’是祸国殃民之举?非也,恰恰相反。北门关的南北地带百年来被两国争来夺取,今日是你的,明日也许就成了我的。天朝走向衰败,南凉已是强盛之时,待海凤凰稳定了南凉局势,不出两年定会挥兵北上,而那时仅靠靖康侯爷的这支亲兵是无法阻挡的,届时定然血流成河百姓遭殃。既然失地已是注定的结果,为何不和和睦睦拱手礼让,反正这片土地上汉番杂居的百姓并不在意谁是他们的皇帝老爷,只要让他们能过上安生的日子,是谁都成。
云飞的白云城免受战火,海凤凰未损一兵一卒而夺得百里沃土,互利互惠,何乐而不为。
「老爷,圣旨!」
「烧了。」懒得看。
说完秦正又继续玩起脚下的小玩意儿,先前从院外飞进来的一颗小竹球。
有仇不报非君子,当日害他五夫人坠崖险些丧命的仇他可没忘。既然皇帝老爷你日子过得清闲,闲到干管起江北盟,闲到打起我五夫人的主意,那么如今该忙活起来了吧。日后最好别再找我等小老百姓的麻烦,专心想想如何对付如狼似虎的南凉。若是要定罪靖康侯爷那也好,我看你还有多少兵将可派。
的确如此,皇帝的怒火再旺也无可奈何,此时他仍要靠靖康侯爷的亲兵驻守南边。也许到了今时今日他才明白,有的人不能去惹,即使他是皇帝老爷。
竹球踢到墙上又飞回来,再踢出去打在墙角,反弹到另一面墙上,墙体轰然倒塌。
「借力打力,万般皆是。」
事后唯一不断质问秦正是否已恢复记忆,因为老爷好像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秦正听他又提起‘从前’,一怒之下又效仿先前,留书出走。这一次要拜访的是南凉凤主,成功的做成了一笔买卖,他想他们应该举杯庆祝一番。
宏大的宫殿外,秦正拍了拍衣袖随两名美丽的侍女阔步走入殿门。身后的五人乃凤主身边的五大高手,只不过,高手都喜欢趴在地上睡觉?大约是吧。
九拐十八弯之后终于来到海凤凰跟前,秦正还未开口侍女便快速走到凤主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海凤凰变了变脸色,转头将秦正盯住,那五人竟绊不住他片刻!
「怎么只有你一人?」秦正面露不悦。
海凤凰命令道,「去把麒主请来。奉茶。」
偌大的殿堂内,主人和客人相对无言,一人继续翻阅她的书卷,一人自个儿品茶,各做各的互不答理。
和这男人多说一句没准儿她就想杀人了。
和这女人多说一句没准儿就把她脑袋拧下来了。
好一会儿过去,那道身影才出现在两人面前。他没有着平日的素色,此刻是一身褚红的打扮,一袭修身的长衣外罩同色短袍,肩饰斜过胸前束在腰间,俨然是南凉乌桓族的装束。发饰也变了,不再束发戴冠,任一头夹着少许殷红的发丝垂下,只用串着珠玉的发绳将前额的几缕缚在脑后,光洁的额上则绑着一根嵌着血色麒麟石的玉带,双耳、颈项甚至手腕都佩戴着饰物,浑身上下像是女人一般珠翠环绕。却是,美得绝伦。
三十五 振夫纲-1
好一会儿过去,那道身影才出现在两人面前。他没有着平日的素色,此刻是一身褚红的打扮,一袭修身的长衣外罩同色短袍,肩饰斜过胸前束在腰间,俨然是南凉乌桓族的装束。发饰也变了,不再束发戴冠,任一头夹着少许殷红的发丝垂下,只用串着珠玉的发绳将前额的几缕缚在脑后,光洁的额上则绑着一根嵌着血色麒麟石的玉带,双耳、颈项甚至手腕都佩戴着饰物,浑身上下像是女人一般珠翠环绕。却是,美得绝伦。
「谁允许你来的?」出口便是不输海凤凰的冷言冷语。
秦正笑了笑,起身缓缓走到他跟前,伸手拈起他的一缕发丝,「发簪呢,谁允许你取下的?」
「你……」麒儿被这气势给震住了。
「发簪。」秦正轻声重复。
麒儿愣愣地从怀里摸出东西递给他,一根发簪,以作结发之用的发簪。
「你不想要了?」秦正轻轻抚摸着白玉簪子,眼神越来越冷。
「我何时说不要……唔!」一边的耳饰突然被扯去,疼得麒儿闷哼一声。不等他有所反应,手腕已被一只铁钳扣住向殿堂外拖去。
「这便想走?」海凤凰起身挥了挥手。她这里不是集市,岂能容这个人每回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秦正回头吐了口气,突然双目一瞪隔空打出一掌,将海凤凰身边的柱形图腾击成碎片,「我现下心头很不痛快,你要惹我?」
「凤主!」一名女官飞快将海凤凰的手握住,摇着头道了声‘不可’。
「海凤凰,听清楚,这是最后一次。他已不是海麒儿,他叫魏麒儿,同样的话若让我说上第三次,那便烦劳你交代好身后事。」
「秦正你……」武功何时变得如此厉害!
「闭上嘴,走!」
麒儿惊愕地合不上嘴,居然敢这么对他说话!不等他再说一个字,脚下几个踉跄便被秦正拉出了殿堂,而后又是一路拖拽将他带出了海凤凰的宫殿。令他惊骇不已的是,他竟然使尽力气也挣不脱秦正的钳制!
「秦正你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