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想做什么东西?”一般来说,村子里许多人家赵正则也是熟悉些,毕竟他每日上山或者下田都能碰见不少人。
张小柳详细与他说了,又另外加一套做豆腐的工具。他觉得这么方便的工具指不定什么时候年节要做豆腐就能用得上,但若是别人家也要做,借起来却不方便。既然现在手上有银子,他也不会吝啬添置些物件。
下午两人分头行事,赵正则去了村东头的木匠家里定做一些物件,张小柳就带着弟弟去找人讨论养鸡的事。既然大顺么么家近,他便就近过去问问他们家的看法。
富来娶亲的日子就定在十月份,算起来剩下准备的时间也只有两个多月了,所以最近大顺么么也烦恼得很。大到请人做酒席,小到新房的摆设,都要考虑仔细了。张小柳过来时,他刚刚闲下来坐在屋里泡了一杯茶。
“大顺么么。”小松知道要来这里串门,还在路上就挣脱哥哥的手跑了过来,推开门露出张小脸朝着屋里人喊道。
“原来是小松--”大顺么么朝他招招手,趁他过来时捏了一把小脸,才把他抱起来。想到富来的哥儿过门,自己也许过一两年就有比他小一点点的孙儿,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烦恼。高兴的当然是家里要添新人,能享受饴弄儿孙之乐;忧的却是人多了,每年家里的进项却仍旧只有那么多,日子怕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小松被他捏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看得大顺么么把心里的其他事都扔开了,问道:“你哥哥呢?”即使他爹么不在,家里的两个哥哥也把他护得紧,很少让他一个人出去。
“哥哥,过来了。”小松被他抱得很舒服,乖巧的说。在张小柳的命令禁止下,这一两个月小麦都几乎没有抱过他了。再说,小麦的力气比不上大人,个子也矮,比不上大顺么么将他抱得高高的感觉。
他话音刚落,已经被小松打开一条缝的门又传来几声敲击,然后才被推开。
“大顺么么,一个人在家?”张小柳进来时看到他们,有些意外地问。福来被大顺么么管教得紧,平日里这时候该在屋里缝补衣服或者纳鞋底才对。
“我让福来去给我哥哥送个口信,富来的日子刚定下来了。怎么,你找福来?”大顺么么将小松举高晃了一圈,才放下来道。
“不是,我来找你呢!”这屋里也是光秃秃的,一张木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放衣服的竹箱。张小柳记得他最初进来时还见过一个有□□成新的大衣柜,可能某次收拾就搬到新人的屋里去了。
“噢,怎么了?我听你说还要酿酒,现在怎么样了?”大顺么么想起上次说的话,关心地问。
“酒酿得还不错--大顺么么,你想过多养些鸡吗?”张小柳想来想去,也没有拐弯抹角试探的法子,干脆直奔主题。
“多养些鸡?我现在就喂了三十多只,这都是富来成亲的时候要杀来用的。为什么这么问?”
“嗯,是这样的。镇上有一家酒楼,他们每天要买二三十只鸡,所以要固定地有人家供应活鸡。你知道不,有些人家里田地不多,会专门养猪或者鸡等东西卖了,也能挣钱。”张小柳知道他们都没什么做“农副业”的意识,直白地给他解释了下。
“喂鸡卖钱?”大顺么么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道:“柳哥儿,喂鸡也要不少粮食,这些都还要从田地里来,喂大一只鸡哪里还能赚多少钱?”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真的决心喂养,当然不能让它们只吃粮食。一只鸡也许赚不了多少,但是如果一个月能卖出上千只,也是不小的数目呢!”张小柳是认真考虑过的,现在养鸡当然不比现代有各种激素饲料催熟什么的,实打实的成本肯定很高。但即使利润空间相对小一点,养大之后直接有酒楼收购,积少成多也能赚不少。要是喂得好,东来酒楼吃不下,镇上也还有其他酒楼和食摊,说不定还能多卖些。
大顺么么听他说到一个月上千只,再次被震惊了。他仔细地想,现在家里的田地,三四个人伺弄就够了,农闲时还用不了这么多人。等富来的哥儿进了门,他和福来,包括自己,至少还有三个人能去喂鸡……
“柳哥儿是怎么想的?”半晌后,大顺么么抬头问道。
张小柳露出一个笑容,道:“那个酒楼的掌柜是问我想不想接下来,但大顺么么是知道的,我们家里也不够人帮忙了,所以才想问问你。我倒听那掌柜说了大致的方法,但是具体怎么做,可能还要慢慢商议。”他不敢说是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只把东叔搬出来挡一下,就当搭棚子等等都是他教的吧。顿了顿,又说:“如果真的要养,恐怕不单要考虑喂养的人力,前期还要先买一批鸡仔,以后要自己孵小鸡。我以后每个月都要酿酒,却不太管得了--所以,如果要做的话,恐怕还要与草儿么么一起合作。”
虽然草儿么么未必会答应,但张小柳还是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