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轻轻地碰了一下光秃秃的枝干,鼻尖的茉莉味骤然浓烈了起来。
我腾地站起身,转身抱住了张开手臂的贺罂。
贺罂在我耳畔叹了口气,“你十六岁之后就不让为师抱你了。”
那是因为十六岁之后,你就不只是我的师父了。
我收紧手臂,恨不得把自己嵌进他温暖的胸膛,他摸摸我的后脑勺,声音低沉,“十二,师父大逆不道,怕是不能给你找个师娘了。”
我闷闷地说,“你敢,你又不是一个人大逆不道。”
他像是十六岁那年教我如何色诱暗杀对象一样,鼻尖蹭着我的鼻尖,我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低,凶狠地吻上了他挂着笑意的唇。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雪,落在我和他的眼睫上,我的师傅轻笑一声,伸手拂去冰凉的雪花,弯腰把我抱进房里,身体力行地教我何为真正的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