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上头让住哪儿,咱们就住哪儿。”王伍长先带着余杭亦去领了衣服,同样的黑蓝短衫配上灰裤子。“两身轮着穿。想什么呢,快拿着。”
“哦。”余杭亦接过来,又问:“那大将军的帐篷是哪个?”
王伍长吓得捂住余杭亦的嘴,对同在帐篷里的其他人赔笑道:“新来的杂役,不懂事,属下会好好教训他的。”
发衣服的小兵笑道:“王伍长都是伍长了,怎么还自称‘属下’?你的人我们可管不着,只要别让巡逻队的人听见,他的脑袋就没事。”
“属下是杂役,就是当上了伍长,在您面前也是小的。”
“行了,是不是男人?”小兵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余杭亦却清楚的看见小兵眼里的不屑。大奉朝哪个不对军爷们尊尊敬敬的,更何况是在兵营里,他们当杂役的能被瞧得起才怪。
两人回到帐篷,里面就一张床,自然是伍长的。王伍长扔给他个旧铺盖:“拿那个毡子垫在下面,先将就几天。等换了帐篷,应该就能分到两张床的房间了。”
王伍长这话印证了余杭亦的猜想。他曾在池清撰写的兵书上看到过,有偷袭敌军兵营刺杀首领的兵法。
大将军的帐篷严格保密,杂役的帐篷换来换去,可见池清正是为了防止敌军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