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知道过了多久,戚少商才离开。
他离去时动静极轻,顾惜朝眼眸微微一晃,眼底淡淡的怅然愈深,仍是同一支曲子,听在耳中,非常寂寞。
直到真的累了,顾惜朝才疲惫地放下手中的琴,揉弦太久,指腹依稀已有血泡。方才他不愿回头见戚少商,辟天糟糕透顶的状态想必戚少商都已知晓,他此次来,是为了打击自己?此刻看来,显然不是。那么另一个可能,便是回头看到他带着怜惜的目光,轻轻拂来,此时的顾惜朝是不堪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目光。
推门而出的刹那,映入眼帘的是两张薄薄的纸,安静地摆放在地上。
第一张,是辟天进入玉器市场的准许令,明确写明之前的禁制令已取消。
顾惜朝心中惊了又惊,他长久地拿着这张纸。
然而第二张,是戚少商亲笔所签辟天董事长的让位书,他竟亲笔写明顾惜朝为辟天合法继承人。
“你想要辟天,只要你开口,我就会给你。”
回忆里的这一句话,每一个字字都撞在顾惜朝心肺上,长久回荡。
从丽江回来,高风亮这最后一线希望也断了,是不甘、是愤怒、是落寞、是委屈,这一刻,顾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