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我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是一家跟正常人家没什么区别的单元,厨房和卧室门洞开,厨具寝具俨然,客厅光线明亮,既没有贴的到处都是的鬼画符,也没有六角型的魔法阵布置,不知道死人类是怎么判定这里住着魔法师和道士的。
和死人类一同走出门去,坐电梯下楼,死人类居然没回自己家去,跟着我走到了门口,我奇怪的看着他:“干嘛?”
“敦亲睦邻啊,”死人类很厚脸皮的赖在我家门前不走。
“你怎么不跟那女子好好敦亲睦邻的交流一下,”我在考虑是不是就这么丢下他穿门而过,可惜袖子被死人类扯住了。
我只好拿出钥匙开门,门一开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莫里,我才知道死人类为什么死皮赖脸的非要到我家做客,大概是他在24楼就感应到了莫里的气息。奇怪,怎么我的感应能力最近好像被什么压制住了似的,都没有发挥作用,难道是打游戏对着电脑太久,照了十年辐射的后遗症?
客厅里莫里对我打了声招呼,对站在我身边的死人类理也不理,莫里和瑞从千年前就是欧洲的贵族,真正的蓝血,瑞的贵族气质表现在对人冷淡有礼,而莫里形于外的态度可以说是傲慢,对于不是他那一阶层的,他看对方的眼睛向来白多蓝少。
书房里,瑞已经回来,仍然科学狂人似的盯着电脑研究医学资讯,见我开门进来,难得放下他的宝贝医学,出来客厅。
客厅里一只吸血鬼,一个狼人和一个人类,三足鼎立,各踞一方,空气里剑拔弩张,要开打了吗?我悠哉的从冰箱里拿出瑞带来的食物,走向微波炉,2对1,吃亏的一定是死人类。我靠着厨房的门,等着微波炉加热。
三个家伙互相上下打量了半天,敌意明显上升到快火花四溅的时候,瑞居然一转身回他的书房继续浏览网页去了。剩下死人类和莫里各自坐在单人沙发上继续大眼瞪小眼。
我喝完血,死人类已经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想起我还有堆书要看,泡了杯咖啡给莫里,想起来者是客,又泡了杯给死人类,瑞的电脑边有杯茶,帮他加上水,我决定忽略诡异的气氛看我的书。
可惜上辈子我做人类时对四书五经没兴趣,过了千年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一本物流概论看得我昏昏欲睡。
莫里终于看不过去,他是知名快递公司ceo,照他的说法算我同行,见我对本行如此无知且一点兴趣也没有,一时鸡婆个性发作:“别看了,叫那人类简单给你解释一下吧。”
我看向秦裴冬,死人类似乎对莫里的颐指气使十分有意见,但电视实在太无聊,他看不下去,见我望向他,也就合作的开始上课:“所谓物流就是从原材料到变成成品的一系列流转过程。”他指指莫里手中的咖啡(我猜他不指自己那杯是有意打击莫里的傲慢),“例如那匹狼手边的速溶咖啡,就是从南美洲采集咖啡豆,到欧洲加工,再卖到中国来,从咖啡豆到变成速溶咖啡在超市卖的过程就是物流了。”他看我翻到第三方物流这一页,补充道:“有一种企业就专门帮人完成中间要经过的运输,储存,加工之类整个流转过程,这种企业就是第三方物流了。
“听起来像管家的职业,”我想起以前做人类时,那个总是低头叫我小少爷,总管府里一切事物指挥若定的老管家。
死人类的脸部有点抽搐,猜测道:“你以前一定是不事生产的富家子弟。”
看书的痛苦解除,我就好心的回答他的猜测:“对,我是在靖康之乱中流若出来碰到某个西洋女吸血鬼的,我母亲是孟皇后表妹。”
死人类喃喃自语:“原来马可波罗不是第一个到中国的西洋人。”
我想起我工作的部门叫货代部,隔壁的叫船代部,就问死人类这有什么区别。
死人类有好为人师毛病,滔滔不绝的解释:“运输的船舶靠在各个口岸码头,是需要办各种手续的,那些船满世界航行,对各个国家的法律法规不可能都熟悉,所以自己办手续不方便,所谓的船代就是帮那些船办港口手段的。”他指指电视里带帽子拿小旗子的女人,“类似于导游。”
莫里对死人类的比喻嗤之以鼻,径自喝他的咖啡不予置评,死人继续跟我解释何为货代:“一票货送到国外,要找船舶或者飞机的舱位,代人预订舱位办出国手续的是出口货运代理(原来订舱是这个概念),有些货运到中国港口了,要办进来的手续,这个就是进口货运代理。”
莫里简洁的说:“也就是说,你现在做的工作是一份类似于二道贩子的职业。”
我点头,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死人类是在老总办公室,就问他:“你是做货代还是船代的?”
死人类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我说:“我是一名broker,见我一脸茫然,他补充一句中文,“租船经纪人。”
????那是什么么?我用疑惑的眼光望向莫里。他对我咧嘴一笑:“就是拉皮条的。”
我一个趔趄,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真想不到死人类一幅绅士样居然是干这行的。
秦裴冬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想杀人,他的右手伸了出去,估计是打算把莫里从20层丢下去。
莫里眼疾手快的闪到瑞旁边,拉着瑞的手从他手中接过餐巾纸吸走刚才瑞不小心打翻杯子滴落到键盘里的水。
我预估死人类大概抓不动瑞和莫里两个,就算抓的起,连瑞一起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