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翌声音带了点急切,“三心,你刚才王爷什么时候启程去南陲?”
三心不解的回道,“可能最多两日吧,听说催得比较急,南陲的知州都上了好多道求援的折子了。”
他不明白自个儿主子怎么这么在意这件事,莫非是担心王爷?
安景翌转身坐回椅子上,两日后便要走,那便是没有转寰余地了。这一世平南的人,真的从佟彭泽换
成了萧淮宁。
莫非是由于这一次他从中插手,令宁王接下盛京城郊灾民这事的缘故?
安景翌心里百味杂陈,他本来想着待南陲出事时,定要帮拓跋擎兄弟一把。没想到的是,现在去平南
的人,居然就是萧淮宁。
三心见安景翌神思不属的样子,忍不劝道,”王妃你放心,王爷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的。”他没想
到,自个儿主子现在对王爷感情那么深。
安景翌见三心这个样子,知道他是想茬了,他也不解释,只安慰道,“你放心,我没事。”
见他不想多说的样子,三心只得道,“那我去端午膳过来,主子你早膳便睡过了,这会儿再不吃,可
别饿出个好歹来。”
“我还真饿了。”安景翌笑着道。
“好,我这就去端来,王妃你等会儿。”三心见他喊饿,忙不迭的应道。
见三心走出了大帐,安景翌笑着的脸便又沉了下来。若让他看到拓跋擎兄弟与萧淮宁拼个你死我活,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作为王府家眷,照理应当留在府中为质,他连盛京城都出不了
。
安景翌坐立不安,最后干脆的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在帐子里来回踱步,到底能有什么办法?
“爱妃,这是有什么事这么伤脑筋?”
安景翌回头看去,正是萧淮宁,他放下手里撩着的帐幔走进来,看着安景翌道,“我看爱妃似乎正为
着什么事心烦?”
斟酌了一下,安景翌问道,“听说王爷要去南陲平匪患?”
萧淮宁歪头看他,细细的打量,脸上带着点讳莫如深的笑意。
安景翌被他看得心里忐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
过了好半会儿,才见萧淮宁悠悠的开口道,“爱妃原本是在为着即将离开本王的事心烦。”
安景翌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他看着面前兀自下了结论的萧淮宁,张了几下嘴,
硬是挤不出句话来,真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宁王这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萧淮宁见他那样子,忍不住放声大笑,手揽在安景翌的肩上,“爱妃……景翌。”
安景翌明白过来,脸上带了点薄怒的把萧淮宁揽在自个儿肩上的手拿下去,“王爷此次去南陲定是大
有把握。”否则怎么会有闲心在这里取笑捉弄人。
萧淮宁见他动怒,忙收敛了笑意,赔罪道,“本王错了,景翌大人有大量。”他眼里带着笑,看起来
似乎一点也不为南陲之行担忧的样子。
安景翌忍不住道,“此次去南陲前途未扑,王爷是否有何良策?”否则怎么会这么轻松。
萧淮宁摇头,“良策没有,良人倒是有一个。”
安景翌不解的看着他,萧淮宁笑道,“王府的幕僚安先生,有你在还怕没有良策吗?”
安景翌心里一跳,宁王的意思是让他一同去南陲,“这怎么行,照理来说,我应当留在盛京为质。”
萧淮宁背靠着椅背,悠闲道,“皇叔体谅我们新婚燕尔,同意了你随我去南陲呢。”最主要的是因为
觉得他烂泥扶不上墙,沉迷声色,出个远门还要把登不了大雅之堂的男妻带上。这就是他喜于见到的,为
何不同意?
安景翌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喜色,他能跟着去南陲,那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