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翌回道,“一切听卢大哥的安排便是。”
“那便好,几位小兄弟就安心在这里歇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让小路子去办便是。”
卢信义旁边站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他听到卢信义提到自个儿,便拍了下挺起来的小胸膛,“你们要什么尽管给我说,我小路子可不是说大话,这……”
“你小子,又吹!”小路子话还没说完,便被卢信义一巴掌拍到了脑袋顶上。
小路子忙捂住自个儿的脑袋,摇着头道,”不吹了,不吹了,卢堂……叔你可别再大了。”
三心被他那耍宝的样子逗笑了,“你这小孩可真好玩。”
小路子瞪圆了自个儿一双眼,“你才小孩儿呢。”说完还看了下两人的身高,还真不比三心矮多少。
三心也就比他大两三岁,可能是长得晚的关系,还真不显高。可是三心一直不觉得自个儿小,这会儿却硬是被一个小孩儿给看低了,硬是气得憋红了一张脸,可又碍于卢信义而发作不得。
卢信义一把抓住小路子的后衣领把人拎起来,警告似的道,“小路子,这都是客人,不准再贫,也不准乱说话,听到没有。”
小路子给拎得悬在半空,踢蹬着一双短腿,“我知道了,卢堂……堂叔,快放我下来。”
卢信义把小路子放下来,对安景翌几人道,“那我就先走了。”
安景翌道,“卢大哥你尽管去忙你的事情便是,我们知道照顾自己。”
“好,估计待会儿就会有人送吃的过来,走了一天,你们也该累着了,吃了便早些歇着,我就先去了。”
待卢信义走了之后,果然没一会儿,便又厨房的人送了饭菜过来。虽然并不是什么很精细的菜肴,但是对于在兖州破庙待了几日,又在上山啃了两天冷干粮的几人来说,可是好得多了。
安景翌和萧淮宁都还好,二两和三心真可以说得上世狼吞虎咽了。
小路子看着睁大了双眼,“我说你们这是饿了多少天啊?”
三心还在跟他置气,根本就不搭理他,只一个劲儿的吃自己。
二两吞着嘴里的饭菜,挥着手里的筷子,鼓着腮帮子囫囵道,“你是不知道,我这么多天就没好好吃过一顿。”
“你们这几天都做什么去了?”小路子好奇道。
“我们……”二两努力咽着嘴里的饭菜,艰难的寻空开口。
“南陲旱了三个月,我们是从青州逃出来,想吃点好的都没有。”安景翌拍着二两得背,拿了茶壶倒了杯水给他,对小路子道。
小路子看了眼安景翌,眼珠子转了下,“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像大半个月没吃过饭似的。”
他说完不知是怕打扰几人吃饭还是怎么的,倒也不再寻空和他们闲聊,只在旁边守着。
待到用完了晚饭,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里洗漱。小路子名义上是来照顾几人的,因此今晚也在这院里住着。
等到各屋里的灯一次息了之后,又过了半个时辰,萧淮宁才从自个儿屋里的窗里跃了出去,猫着身子跳窗钻进了安景翌的屋里。
“淮宁?”安景翌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萧淮宁坐到他床沿边,笑着不着调的道,“景翌这是在等着我呢?”
“这宅子怪得很,我猜王爷就会过来与我商量。”安景翌道。
“我可不是来和景翌商量那些有的没的,而是来给爱妃暖床的。”萧淮宁说着,一手揽了坐在床上的人,对着他耳边吹气道。
安景翌耳廓被他口气的热气熏得发热,“王……王爷……”
“淮宁。”萧淮宁一口含住他的耳廓,轻轻的允吸。
安景翌手放到他的肩上想把紧揽自己的人推开点,“淮宁,正事要紧。”无奈他力气根本及不上萧淮宁,推了半天,萧淮宁却是动都没动一下。
“你到底还要本王等多久?”萧淮宁负气似的轻咬了口他的耳垂,才放开了他。
过了半晌,才听到安景翌低不可闻的声音,“现在时机不对,以后随王爷便是。”
萧淮宁一手把安景翌恨不得埋到地底下的头抬起来,借着月光打量他的脸,笑得像是偷腥的猫,“这可是景翌你说的,下次可不许再借口推辞。”
他说完也没等安景翌的回答,把他推下去躺好,拉了被子盖到他身上,“快睡吧,明日你可有得忙。”
安景翌挣扎着要起来,“淮宁,我们要商量一下才行,我觉得这宅子到处透着古怪。”
“走了一天,你先歇着,既来之则安之,什么时候商量都行。”他说着躺到安景翌旁边,不由分说的揽了安景翌在自个儿怀里,兀自闭眼准备睡了。
“你睡这里,明日被发现了怎么办?”安景翌担心道。
萧淮宁睁开眼,手捂住他的眼睛,“快睡了,明日一早我再回去就是。”
安景翌无奈,萧淮宁这个人,有时候也霸道的让人无可奈何。只能顺从的闭上了眼睛,靠在他肩上睡了。走了一天得山路,他的确累得全身都乏力,没一会儿便传出轻微的吐息声。
萧淮宁睁开眼看了睡着的人一眼,头埋在他脖颈处深深允吸了口,抬起头来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方才揽住怀里的人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