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哥,实不相瞒,那日我们的确是刻意接近你与祝文达祝大哥。”
那还要什么好说的。“卢信义说着,便要再动手。
安景翌赶紧道,“但是,之所以会以大夫的名义,是因为那日你们随身所带的行礼之中,大半都是药材,我们才会猜测或许是有人病了需要大夫,而我又恰巧略微懂点歧黄之术。”
“那你们接近我们,潜进武夷山到底有何目的?”卢信义开口问道,他本不是个冲动的人,可是这次的确是他大意,才会带了来路不明的人进山,而且还让人接近了正在昏迷当中的二爷。
“我们……。”
安景翌刚开了口,拓跋亘却突然跃了起来,生生打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顺着拓跋亘的方向看过去,他居然直接从窗口跃进了安景翌住的那间房。不一会儿,屋里便传来打斗声。眨眼功夫,两人便打了出来。
只见一黑一灰两个人影,打得不可开交。安景翌一时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去,第一反应便是转过头去看离他不远的大秦。
只见大秦紧皱眉头,打量着正与拓跋亘打斗的萧淮宁,突然眼睛一眯,对半空中的拓跋亘吼道,“大爷,这个人就是宁王。”
他话音刚落,自个儿便率先跃了出去,加入了战局。而紧接着,卢信义也反应了过来,纵身跳了过去。先前搬来有所保留的拓跋亘,则明显的下手更狠了起来,出招毫不含糊,全是冲着萧淮宁的命门而去。
萧淮宁与拓跋亘对垒,本就稍显吃力,这会儿还直接加入了大秦和卢信义两个高手,立马便高下立见,颓势越发明显。
安景翌见状,赶紧对正在缠斗的几人道,“几位大哥,宁王此来并无恶意,还忘你们能停下来,有事好商量。”
大秦回道,“没什么好商量的,宁王的人马可还在青州城守着。”
萧淮宁一边避让着几人的进攻,一边道,“我若真有心攻打武夷山,那军队人马现在便不是在青州城,而是与我一同来了武夷山。”
“杀了你,他们刚好可以原路返回了。”
拓跋亘几人似乎根本不想多谈,只回了那一句,便又是一阵猛攻。这说话的功夫,萧淮宁胸口便险些被拓跋亘的掌风扫到。
安景翌眼睛蓦地睁大,看到萧淮宁险险躲过,忙急着道,“可你们三个打一个,即便胜了,那也是胜之不武,说出去只怕污了武夷山的名声。”
“武夷山的宗旨,便是杀尽朝廷走狗,与朝廷中人,无须讲究江湖道义。”大秦说着,手里的剑一转,挽了个剑花,直直刺向萧淮宁的胸口。
拓跋亘与大秦恰巧在另一边攻击,萧淮宁避无可避,只得头向后仰,一个下腰闪过这致命一击。可是虽避过了要害,手臂却仍是被大秦手里的剑划了一刀,厚厚的棉衣被划破,立马便渗出了鲜红的血。
安景翌被那鲜红的血晃花了眼,眼睛只看到萧淮宁受伤的手臂,那红色在眼前放大了来,晕开了一大片。
他耳朵嗡嗡作响,脑子乱作一团,只听见自己哑着嗓子对缠斗中的几人吼道,“若你们杀了宁王,便休想得到解拓跋擎之毒的解药。”
大秦怒道,“此事果然与你们有关。”他话落,却不见停手,下手反而更狠更猛了起来。
“既然如此,我们便先杀了宁王,再慢慢的向你要救药。”卢信义沉声道。
可是眨眼的功夫,原本打作一团的四人便分开了来。只见大秦的刀与卢信义的剑全被拓跋亘扫到了三尺开外的地方,而他二人,也猝不及防的被拓跋亘拉着拽开了战局。
萧淮宁总算得以喘息,整个人一软,一条腿撑着,半跪在了地上。
安景翌赶紧过去,蹲在他身边,手足无措的看着他受伤的胳膊。伤口处皮开肉绽,不断的渗着血,安景翌手伸过去,但是却无从下手,不知道该怎么做。